康熙的推測沒錯,正是歐陽清帶領她的葉赫族人來刺殺康熙,並且她的族人個個武功高強。天允師太、無劍、還有芷春也在當中。而莊天浩雖身與康熙為敵,但他還是對與自己交手的禦林軍手下留情。
雙方拚殺多時,禦林軍已受傷大半,武功高強的刺客開始向康熙與太後進發。康熙眼見自己麵前的禦林軍一個個被擊敗,索性與兆遠一同上前拚鬥,絲毫不顧身邊太後的阻攔。
婉盈早以來到天壇外,在高牆後觀察著這場腥風血雨的打鬥。婉盈此時心裏好痛苦,如果她的武功沒有喪失,她就可以站在殺場上助康熙一臂之力,可是現在,她隻能在一旁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與自己的親人在自己麵前拚鬥,而自己卻幫不上忙。
天允師太與無劍,現在正與康熙激烈的交手,而林俊偉和兆遠都由於刺客的阻攔,無法脫身去幫康熙。太後見事,急的險些暈倒。
正在此時,天允師太的劍正見縫插針般向康熙刺去。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紛紛大叫道:“皇上!”
就在這時,婉盈利用她僅有的輕功,從高牆上飛下,用自己的身軀擋在康熙麵前。也在此時,天允師太的劍已被婉盈緊緊用手握住,婉盈用盡全力阻擋住劍鋒的去勢,鮮血順著劍刃一滴滴流到地上。婉盈的這一舉動使在場之人紛紛目瞪口呆:康熙心疼不已,太後不可思議,林文昌與林俊偉、兆遠都不忍目堵,連無劍也開始心碎。
天允師太見是婉盈用手握住劍,手下留情的收回了半成功力。
婉盈見到撫養自己多年的師父,此時正是謀反的一份子,心裏十分難過,“師父,收手吧!”
天允師太不禁憤怒說:“收手?你不知道我當時被順治拋棄的痛苦!我忍辱負重活了這二十年,就是等的這一天!”
婉盈此時早已顧不上手上的傷痛,勸慰道:“師父,那已是過去之事,況且你恨的是順治帝,可當今聖上是無辜的啊!”
天允師太冷笑一聲:“無辜?誰讓他是順治之子,理應父債子還!”
天允師太無情的抽回了劍,婉盈痛的大叫一聲,跌入康熙的懷中。康熙立刻抱住婉盈,心疼的詢問傷勢。
此時,天允師太、歐陽清、無劍、芷春都已站在康熙麵前。康熙此時已對生不抱任何希望,“朕知道,朕今天可能難逃一死,可是在朕死之前,朕隻想知道你們幕後主使者,也就是朕的皇叔,為何要製朕於死地,難道隻為順治爺辜負了這位師太嗎?”
莊親王迎上康熙緊逼的目光,現身走上前,大笑道:“皇上果然聰明,早已猜出是本王所為。”
“皇叔,朕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
莊親王聽此,冷哼一聲,將順治帝為何將其調任杭州一事說了個詳細,“本王當年是竭盡所能輔助順治,可是到頭來,他卻將我調離京城。本王隻能怪自己生錯了朝代,跟錯了君主。而本王在葉赫族裏,卻得到了已經失去的地位、尊嚴,還有許多在大清失去的東西。”
康熙無耐地歎息道:“你這樣想,真是大錯特錯了。”
莊親王並不以為然,繼續說道:“你知道你的禦林軍今天為何這麼不堪一擊嗎?”
康熙一聽這話,便急切地問:“難道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是本王派人在他們的飯菜裏下了一點軟骨散,雖然不能置他們於死地,但是也會讓他們渾身無力。”
康熙扶著婉盈,氣憤地朝莊親王大喝道:“你真卑鄙!”
莊親王轉身麵向祭壇,仿佛已大局已定般,“本王正想借今日祭天之日,重立新主,正好可以免去我們親自操辦的工夫。”說完,便大笑起來。
林文昌護在康熙身邊,見自己失而複得之女婉盈受傷,心裏的傷心與憤恨,難以用言語表達。林文昌見莊親王得意的笑容,更加憤怒道:“莊親王,你怎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莊親王站在祭壇之上,俯身看著林文昌,大笑道:“大逆不道?如果本王的遭遇換在你身上的話,你的選擇,肯定也是一樣的!對了,林大人,你在臨死之前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會不會是於十八年前的那個夜晚呢?”
林文昌的心突然被揪了起來,林福晉抱著孩子,滿身血跡與害怕的眼神,出現在他的麵前,“莫非十八年前,刺殺我夫人、女兒的主謀,也是你?”
莊親王點著頭,眼神中充滿挑釁與報複。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家人?”林文昌激動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