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愈的私人別墅。
二樓角落裏最小的廂房,是安淺口中的家。
比起以前的家,這裏多了些溫馨,但少了安隱。
唐陌愈叫來家庭醫生,為安淺做了簡單檢查。手腕的位置上了藥,隻是皮外傷,隻是被蘇納全扼住喉嚨的時候窒息嚴重,到現在也沒徹底清醒。
安淺吸了氧,才逐漸好轉,穩定下來。
唐陌愈始終陪在安淺的床邊。
他望著她手腕上的血瘀痕,低聲切齒說:“我真應該殺了那個混蛋。”
安淺看著他臉頰上的憤怒,忍不住輕輕抬起嘴角,用手掌在自己身側的床榻上拍了拍說:“上來躺著。”
這時候安淺的話對唐陌愈格外有效。
大概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照做。
他在她的身旁躺下,腦袋依靠著床頭。
安淺朝著他的懷裏靠了靠,完全是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
“你千萬不要做那種事情。”安淺抱著他的腰,輕聲說。
“什麼事?”唐陌愈撥弄著她散落下來的秀發:“你是說,殺了蘇納全?”
安淺緩緩點頭:“不許你做犯法的事情。我……去過審訊室。那種地方很嚇人,我不想陌愈你也被帶到那種地方去。”
唐陌愈自負的笑了笑說:“沒有人能抓我。”
安淺愣了愣,扭過頭去望著唐陌愈說:“你該不會……以前做過犯法的事情吧?”
她問這個時候,心跳的很厲害。就算是被蘇納全綁在床榻上的時候,她的心跳也沒現在跳的厲害。
唐陌愈捋平安淺額前劉海,淡笑說:“你對我的事,好像充滿了好奇。”
“是。”安淺在略微思量之後,果斷的吐出這個字來:“五年前我沒有這種感覺,可五年後再遇到你的時候,感覺你神秘了很多。”
“神秘?”唐陌愈似乎對這個詞彙有些興趣。
“對。”安淺抿唇說:“你好像很多事,不想讓我知道似的。”
唐陌愈的笑意有些凝滯,片刻之後才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跟阿姨在書房裏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安淺把心中一直藏著的疑惑說出:“阿姨一向都很反對我們在一起,她怎麼會忽然改變主意的?”
唐陌愈向下躺了,轉身摟住安淺,微低頭望著她說:“那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都是我應該去處理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等待我們婚禮的舉行。”
安淺知道他不會說。
如果是可以說的協議,他不會隱瞞。
安淺的眸子跳動說:“陌愈,我不希望我們的婚禮給你帶來任何壓力,明白嗎?如果你要為了那場婚禮犧牲很多的話,那我情願不要舉辦了。”
唐陌愈嘴角挑起說:“不行。我新聞發布會都開了。如果不舉辦婚禮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食言而肥的人?而且,婚禮是我對你做出過的承諾,不管付出多麼大的代價,我也一定會兌現。”
他的話斬釘截鐵。
但安淺的心卻是不由得顫了顫。
他這麼說,似好像真的對唐老太太妥協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