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消失的最後時刻。
安淺腦海裏唯一浮現出的,是唐陌愈的臉龐。
不知多久,思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湧進安淺的腦海。
她猛地睜開眼,周圍是陌生的環境。
臥房的布局,淡藍色天花板壁貼。身下是床榻。
安淺的頭很痛,下意識的想要去揉額頭,抬臂時候,才發現手腕腳腕都被牢牢的捆住。
“你終於醒了。”
是那種讓人感覺惡心的語調。
安淺費勁抬頭。
“蘇納全!你幹什麼!”她看到蘇納全,皺眉大聲喊道。
“你說我想幹什麼?”蘇納全搖頭晃腦的挨近床榻,安淺下意識縮著身子,但卻絲毫移動不了。蘇納全在安淺麵前停下腳步,欠身從床頭櫃上握起短小匕首,咧著嘴角道:“我當然是想跟你一夜風流嘍!你那副高冷的姿態,可太讓我著迷了。從上次宴會回來,我這腦子裏,日日夜夜想的可都是你。”
安淺心驚,拚命掙紮。
但那掙紮的動作,隻能讓繩索在她細嫩的手腕上留下勒痕,有些痛。
“蘇納全,你別過來!”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大聲的喝道。
與其說是在喝止蘇納全,不如說是在為自己打氣。
蘇納全冷笑,一隻腿跪在床榻上,抬臂猛地抓住安淺秀發,迫使她抬頭。
“瞧你這張臉,漂亮的不像話。”蘇納全打量安淺,輕佻說:“外麵的那些庸脂俗粉,完全比不上你。”
“蘇納全,你這麼対我。陌愈是不會放過你的。”安淺緊握著捆住她的繩索,唐陌愈是她在無助時候,唯一能夠想到的靠山。
蘇納全愣了愣,旋即冷笑,抓著安淺頭發的五指越發用力。
安淺吃痛,低吟一聲,隻不想在這個惡心男人麵前露怯。
“唐陌愈?不錯,他在市區的確很有權勢。不過他又不是天王老子!他怎麼知道你在我這兒?就算他知道,沒證據他也不敢闖進來!你真把我們蘇家不放在眼裏!啊!”他睚眥欲裂,麵目猙獰,五指越發用力。
安淺頭皮痛到發麻,嘴唇已經有些發白。
“我告訴你,我這別墅,裏裏外外可都是保鏢。唐陌愈,我就讓他來,他也闖不進來。”他的匕首尖兒順著安淺的額頭滑下去,在她的下巴位置來回擺動:“今晚你就好好陪我,把我陪高興了,我就放你一馬。”
匕首尖兒的冰冷,讓安淺打了個冷戰。
“蘇納全!你這個混蛋!”安淺大聲喊著。
“我本來就是混蛋。在你眼中,五年前我就是了!”蘇納全大聲說道,他話音落下,已經扒開安淺外衣。
安淺掙紮,手腕的勒痕處已經溢現血跡。
他手裏的匕首繼續向下,挑斷肩帶。
嫩白的香肩刺激著蘇納全的神經,叫他額頭的青筋凸起,劇烈跳動著。他迫不及待的俯下身去,親吻安淺的耳垂。
安淺紅著眼,猛的開口,在蘇納全的耳朵上狠狠咬下去。
她用盡全身力氣,震的牙齒都有些發麻。
“啊啊!”蘇納全慘叫,耳朵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