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雨柔辭別了白府二老,看到馬車前立馬而坐的男人時,隻覺怒火衝向頭頂。早已無暇去思考臨別之際白夫人眼中的欲言又止,此刻隻想將那馬上之人拉下來踩個千遍萬遍。
“小姐,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望著自家小姐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知畫緊張的暗暗拉住她。“離開蘇州,咱們便自由了,千萬別衝動。”
聽到此,她勉強恢複了些理智。瞧著那回頭與她對視的男人,後者含笑,俊朗如玉,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該死的,怎麼這人跟來了!”
“小姐,咱們這次的回門隊伍十分壯觀呢,想來白家老爺和夫人對你還是非常滿意的。”
“他們找不到白子楚,又要我幫著回上官家遮掩,這陣仗當然不會小。”但為什麼跟來的會有那個宇文諾!
就這樣氣了一路,入夜投宿客棧,上官雨柔硬是連眼神都沒給那人飄一個,便進了房。
“知畫,飯菜端來了嗎?幫我遞下抹裙。”房裏,上官雨柔剛沐浴完,一身還透著水汽。一日的氣悶與顛簸,讓她不爽至極,此刻總算稍稍疏解了些。
手邊拿到遞來的抹裙,卻聽到一聲低低的輕歎。
“怎麼是你!”一回頭,那悠悠站在麵前的不是宇文諾還能有誰!驚悚的低頭看了的裸身,趕緊用抹裙裹住自己,背過身去。
“該死的,宇文諾!你個混蛋,登徒子,大淫賊!誰讓你進我的房間的!你給我滾出去!”
“登徒子?大淫賊?”似有趣般,喃喃重複。宇文諾唇角勾笑,不退反進,輕而易舉便將她困在了浴桶邊。“菲兒,你都給我定下了罪名,我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對不起這些名號。”
“宇文諾,你敢動我試試!”
“好啊!”
唇上感覺到一陣暖意,溫熱的觸感,她眼眸睜大。“啪——”這一掌隻有她知曉用了多大的氣力,對方被大的似有些不能會神。她鼓足了氣,今日必要把事情說清楚。
“宇文諾,我今個兒就告訴你,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老娘我回了上官家便立即收包袱走人,你別再來招惹我了!”
“菲兒,為何?”他不解她的轉變,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雖然每每被他招惱,卻從不曾如此。
“宇文諾,我隻是我,不是誰的替代品,你懂麼?”她直視他,眸光冷然。
對方明顯的怔愣,讓她心底微抽。該死的,他這複雜的神色,做給誰看!他對亡妻一往情深,與她又何幹?一股煩悶湧上心頭,上官雨柔撇開眼。
“你從不是誰的替代品。”
“嗬!你敢說,我和你的亡妻長得不像?”
像?你們本是同一人。宇文諾默, 眉頭微蹙。“是誰和你說的這些?”該死,他一直在猶豫是否讓她恢複記憶,卻不想,有人在背後搞鬼。想到這,眸子裏劃過一抹冷厲。
“誰說的又如何?你不也不否認這一點麼?”她閉了閉眼,強壓住心底那股莫名的悲傷,不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