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你再看看奴婢有沒有漏了什麼。”
“哦,沒有。”某人擺擺手道。
“小姐,你看都沒看,怎麼就說沒有呀!”
知畫有點小情緒了。這幾日她開開心心的收拾東西,就怕落下什麼。卻不想自家小姐卻毫無剛開始的興奮,整天蔫蔫的躲在房裏。
“你辦事,我放心還不成。”
“小姐,你究竟怎麼了呀!每日坐在那窗台自言自語,有時候還咬牙切齒的,若不是我知道,瞧你那糾結的模樣,我都要誤以為你害了相思了。”
“相思?誰害相思了!”某人炸毛了,整個一凜。
知畫被這突來的反應嚇得一驚,拍了拍胸口,聲音裏不無抱怨。“小姐,你反應這麼大,嚇死奴婢了。”
“你,就你,說誰害相思呢!你才害相思,你全家都害相思!”
“小姐 ,奴婢是說你現在的樣子和當初真小姐出嫁前一模一樣。那時候奴婢隻以為真小姐是因為快要出嫁所以心有不安,對老爺夫人的安排心有不平,卻不想最後卻……”
接到自家小姐的眼刀,知畫趕忙改成哀求道。“小姐,我的好小姐,咱們明日便可以離開了,不用再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你可千萬不要出差錯啊!”
“行行行,明日便走了, 我能出什麼差錯啊!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上官雨柔被說煩了,往床上一躺,耳邊傳來知畫離去的聲音。房間裏頓時一片寂寥,她睜著眼,無一絲睡意。
“菲兒,我等你答複。”
答複?還什麼答複!她人都要遠走高飛了,還有什麼答複!想起那日,經過花園時聽到那春兒與白夫人的話,心底就像壓了塊石頭般堵得慌。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與宇文諾的已逝妻子長得一般模樣。想那春兒對他也是上心,不然怎麼會連這樣的事情都能知曉。
她與他不過萍水相逢,被輕薄了幾次,卻不想是成了別人的替身!
心裏堵得不行,她不會承認自己似乎還有些別的情緒。想來她這幾日定時為著那人之前的騷擾而惱恨罷了!明日便要離去了,再也不用見他了!
刻意忽略心中那怪怪的感覺,她翻了個身,將被子蓋過頭頂!
“主上,那人說了,頭疼是因受刺激所致,,此藥是獨活唯一解藥,若能想起前塵往事,便也不會再頭疼了。”
宇文諾握著手上的瓷瓶,淡漠道: “照說,免罰。”
“她說,你若一直待在主母身邊刺激而不給藥,主母最多是疼死而已。”
“砰——”
“屬下該死!”
“下去吧!”
“是!”
“等等。”輕輕的將手從樹幹上拿下,拍了拍掌心的木屑,也不看那樹幹上深深地掌印。“作為回禮,給她傳個消息,將她身邊之人的婚娶情形轉告,就當我宇文諾還個人情。”
諾一眼角抽了抽,對自己主上如此誠意的“回禮”,心下為那位淡漠的姑娘默默捏汗。
“是!”
夜色寂靜,院子裏隻剩宇文諾一人。他看向那早已暗了燭光的屋子,目露堅定。
“菲兒,如何,你都隻能是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