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原來我是局外人(1 / 2)

蕭斯年自打崔浩之走後,就一直看著那枚指環發呆,他雖然失去了部分記憶,但他並沒有失去他應有的敏銳,雖然崔浩之表現得幾乎天衣無縫,但他分明感覺到浩之是在撒謊,他明明是認得這枚指環的。可是浩之為什麼要對自己隱瞞這點呢?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故事?蕭斯年決定要用自己的方法,將那個真相找出來。

“王爺,秦姑娘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問王爺打算在哪裏用餐?”銘雨站在門口問。

“安排在觀瀾苑吧,我一會就過去。”蕭斯年不得不將手中那枚指環放下。

他轉身將案幾上抽出來卻沒來得及看的一卷書放回架上,卻不小心將書架上另一卷書撞到了地上,他忙彎腰去撿,地上躺著的除了那卷書,還有一張折疊得好好的宣紙。

他打開宣紙,上麵用熟悉的筆跡寫了一首詩經中的蒹葭。為什麼說筆跡熟悉,是因為這明顯是在臨摹他的字體,卻比他的字要稍顯筆力稚嫩,這字應該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慎言齋是整個趙王府的禁地,除了他以外,隻有極少數他最信任的人可以自由出入此處,比如過去的銘煙,現在的銘雨,就連秦嵐慧,他都特意囑咐過不讓她靠近此處,以免受到暗衛的攻擊。

禁衛森嚴的這裏居然會出現一幅女子寫的字,但他卻對這幅字這寫字的女子毫無記憶,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說明問題。他立刻聯想到了那枚指環,一個想法在他頭腦中清晰起來,莫非指環的主人就是寫這幅字的女子?

如果是的話,那這位女子現在究竟在何處?為什麼所有人如此默契地隱瞞了關於這個女子的消息?為什麼王府裏竟沒有她生活過的痕跡?

“王爺,秦姑娘已在院門外,請王爺同去用餐。”銘雨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銘雨,進來。”

“王爺,什麼事?”銘雨聽蕭斯年這麼說,才敢推門而入。

“這字你認識嗎?”蕭斯年將那幅字拿在手中。

銘雨曾經是郡主府的總管,自然熟悉傅明月的字體,便不做思考地回答,“屬下認識。”

“那你告訴本王,這字是誰寫的?怎會出現在這慎言齋中?”

郡主兩個字已經到了舌尖,硬是被銘雨吞了下去,好在他反應極快,“王爺,這不就是您小時候自個寫的字嗎?怎麼您不認得了?多半是夾在書裏的吧。”

“哦,你說這字是本王兒時所寫?”蕭斯年放慢語速,眼中射出極度懷疑的光芒。

銘雨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繼續,“是啊,這字和您現在的字自然不能比,可這明明是您自個寫的,屬下還有些印象。”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你臉紅什麼?”

“屬下沒沒有臉紅啊,也許是剛才急著過來,有點喘吧。”

“銘雨,你眼裏可還有我這個王爺嗎?以你的功夫,即便施展輕功跑上十多裏地,都不見你帶個喘字,如今不過是在府裏稍稍走動一下,你就喘上了?”蕭斯年一步步逼向銘雨,“銘雨,這字看上去確實像本王寫的,可是你竟然以為本王會連自己的字都認不出嗎?你說,還有什麼是本王不知道的?究竟有什麼你們一直在瞞著本王?”

銘雨噗通跪倒在地,“王爺,屬下絕不敢欺瞞王爺您,也沒有任何事情打算要瞞著您,這字真是您自個寫的。您若信不過屬下,認為屬下對王爺您有著二心,您這就取了屬下項上人頭,屬下絕無半點怨言。”

蕭斯年被銘雨如此激烈的行為搞得有點猝不及防,銘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亦不願再做苛責,輕歎一口氣道,“起來吧,剛才是本王一時心急,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隻要王爺肯相信屬下一片忠心,屬下就心滿意足了。”銘雨一腦門的汗,心裏想的都是自己被責罰並不要緊,若是因為自己而讓王爺陷入到巨大的悲痛之中,這才是他不能想象和承受的。

“走吧,去觀瀾苑。”

秦嵐惠看到蕭斯年的身影,連忙笑著迎上前來,“天佑,今晚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你快來嚐嚐吧。”

蕭斯年心中有事,麵部表情便有些僵硬,回答的話也說得漫不經心,“是嗎?今天你心情不錯啊。”

“今兒奴婢陪著秦姑娘去了鳳鳴宮,謝貴嬪和姑娘特別聊得來,一個勁誇姑娘好,姑娘心情自然好啦!”采菱站在邊上不鹹不淡地做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