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客廳裏所見之處到處都是飯菜停留的身影,顯示出剛才那一場鬥智鬥勇的激烈程度,但好歹飯盒裏的飯菜也消滅得差不多了,葉思齊默默地擦了擦臉上的汗。
“啞巴,你記著,早,早晚你得,你得死在老子手裏!”葉陶陶癱坐在沙發上,嘴角還沾著兩顆飯粒,連威脅的話也得氣喘籲籲,毫無氣勢可言。
葉思齊早已習慣了她口中的惡語,非但沒生氣唇角甚至還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運動之後的那雙眼睛如同水洗一般晶瑩剔透。
這樣的葉陶陶氣勢洶洶,能打會罵,十分的不能惹,可比起醉的不省人事躺在一堆酒瓶、煙頭裏頹靡得沒有了生活意誌的她總要好上許多。
葉陶陶簡直不想和葉思齊這啞巴待在一個地方了,她一個遭受到事業愛情雙重打擊的悲催人士,葉思齊不好好安慰也就罷了,竟然成惹她發飆,簡直就是想氣死她好繼承她的遺產。
雖然她現在也沒什麼遺產好繼承的了。
那臭子居然還看著她笑,她真是看著就覺得煩躁。
“你記著。”臨回房間,葉陶陶都還不忘惡狠狠的威脅他。
“靠”葉陶陶差點一個哧溜滑來個劈叉,連忙扶住門把手這才沒造成慘劇。
腳板心踩扁的米飯混合著蔬菜形成一個詭異的形態,看起來無辜又惡心。
葉陶陶抽出紙巾狠狠的擦拭了幾遍,深覺老爺沒長眼。
她愈發覺得這個世界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沒有什麼能讓她感到開心的事情。每隻要醒來頭就痛得像是要爆炸一樣,還要費力的去吃飯罵人,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
葉陶陶拉開櫃子去找酒,酒精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
櫃子裏的酒箱子空空蕩蕩,她忘記昨已經把所有的酒都喝完了。
“啪”的關上櫃門,她煩躁的揉了揉淩亂的頭發。
她走到門口,拉開房間門。
葉思齊剛打掃完客廳裏的垃圾,正在拖地,見她開門直起腰來看她。
“沒酒了,去給我買酒。”葉陶陶皺著眉。
葉思齊抿了抿唇,放下拖把拿出他的本子寫下幾個字,拿過來給她看。
他:今不喝酒了好嗎?
葉陶陶皺著眉頭看完,一言不發轉身回房。
還沒等葉思齊追上,把藏在櫃子裏的水果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橫,冷冷的看著他:“去不去?”
葉思齊漆黑的眼裏流露出驚慌的神色,一個勁的點頭,看著葉陶陶把刀放下這才鬆了口氣。
他又在本子上寫字,他的手在發抖,所以寫出來的字不免有些歪歪扭扭:下次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葉陶陶挑著眉看他,盡管葉思齊已經把家裏的所有尖銳利器都藏了起來,可還是沒防住葉陶陶這丫的暗藏在房間裏的。
看著葉思齊那啞巴蔫頭耷腦的穿鞋去給她買酒,葉陶陶一整的壞心情在這一刻變得好了起來。
“哼,臭子跟我鬥。”葉陶陶倒在床上,話聲不免透出幾分得意。
葉陶陶喝酒隻喝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