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會在意這些事,傅新桃一麵說,一麵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蕭衍走到書案後,信手取來鎮紙將宣紙壓住。
“知道了。”他垂眼應一聲,語氣從容道:“下次會注意些。”
府門口的一句話輕易勾起傅新桃的好奇。
她此時眼巴巴望向蕭衍,抿著唇笑:“蕭大人竟然有事找我?好稀奇。”
蕭衍默不作聲,卻不知從哪兒取出來一個雕花匣子,擱在書案一角。
“謝禮。”
自然是為之前麻煩過傅新桃而道謝。
傅新桃瞥一眼那匣子,義正辭嚴:“我可不是圖這個才幫你。”
蕭衍不鹹不淡說:“我知道。”
“但勞你費心,不道謝總歸是不應該。”他抬眼看向傅新桃問,“不收?”
怎麼可能不收……
傅新桃暗暗嘀咕一句,口中說:“自不能辜負蕭大人的一番好意。”
她走上前,木匣子拿在手裏,頗有些份量,不由好奇裏頭裝著什麼東西。
蕭衍看出她心思,比她坦然:“打開看看?”
傅新桃仿佛眼睛一亮:“可以嗎?”
蕭衍頷首,她止不住笑也點著頭說:“那我打開看一眼。”
傅新桃滿心期待,眼睛一眨不眨盯住手裏的匣子。
待看清楚裏麵裝著的東西,她嘴邊一抹笑不自覺變得僵硬。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不由定睛再看,確實沒有看錯,匣子裏是兩塊墨錠。
雖辨別得出來匣子裏的是兩塊上好的墨錠,但說破天也僅僅是墨錠。
難怪這樣沉。
其實墨錠也挺好的啊。
傅新桃安慰自己,起碼時時能用得上呢。
蕭衍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
傅新桃看到禮物時的反應實在太過可愛,他禁不住嘴角彎了彎。
但當她眼簾輕抬,再一次看向他,蕭衍已收起笑,臉上徒留平靜與鎮定。他甚至可以語氣異常淡定開口:“不清楚你喜歡什麼,想著你如今時常要開藥方,便選的這個,多少能派得上用場。”
傅新桃:“……”
她覺得自己確實不能要求蕭衍太多。
“肯定派得上用場。”
傅新桃將匣子合上,笑說,“我會好好珍惜的。”
之前蕭衍回來京都不是沒有給她帶禮物,那一匣子東西她都好好收起來了。
可是到底不一樣。
何況那些都是小物件小玩意而已。
不能說蕭衍沒有用心,但傅新桃看著那匣子東西,總覺得像哄小孩。
墨錠就墨錠,多實用。
傅新桃心情一好,又覺得蕭衍心情不錯,惦記起自己在意的那件事。
“蕭大人。”
記起心裏頭的困惑,傅新桃開口,“有件事,我想向你打聽一下。”
蕭衍幾不可察揚了下眉:“什麼事?”
傅新桃默了默,說:“我爹前幾日過來這兒,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蕭衍凝眸,幾分不近人情道:“傅大人沒有告訴你,便是不希望你打聽。”
“可我想知道。”傅新桃咬唇,“我不想被蒙在鼓裏。”
她不由得靠近書案,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蕭衍,壓低聲音:“廣安伯府出事,和太子殿下有關係麼?太子殿下是不是曉得王誌泉買通地痞劫持我的事情?還有……殿下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