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隱隱泛起酸味,她又叫了聲疼。
陸正南這才醒過神來,去拿了藥過來遞給她。
她故意當著他的麵,除掉鞋襪,露出腳踝。
對男人而言,這是種引誘,可是,她卻並未等到他的憐香惜玉。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在家小心點。”陸正南竟就這樣坦蕩地告辭。
她暗自沮喪,卻也不能說什麼,隻能強笑著說好。
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將藥瓶放到一邊,沉沉地歎了口氣。
他似乎,隻把她當戰友,卻從未將她,當成過女人。
可她其實,也是個需要人愛,想要被愛的女人。
陸正南確實沒意識到這一點,又或者應該說,在他心裏,唯一該被他嗬護照顧的女人,隻有葉初曉。
一個人走在街上,他便又想起了昨晚,他陪著葉初曉一起過馬路的情景。
那一刻,他真的好想牽她的手,可最終沒有。
臨走的那一刻,看見她站在酒店門口,不願意進去,他真想抱住她,可最終也沒有。
咫尺天涯。
他苦笑,在夜色中匆匆前行,手機卻忽然響了。
是俞行遠打來的,他接起:“大哥,下班兒了?”
“最近怎麼樣?”俞行遠把外套遞給盛璿,走到窗邊問。
“還行。”陸正南互作輕鬆地笑。
“那就好。”俞行遠歎了口氣。當初陸家敗了之後,他要幫陸正南謀事,陸正南卻拒絕了,硬是孤身去了杭州打拚。一塊兒長大的兄弟,他了解對方的性格,所以最終也隻能放棄。而這兩年,陸正南對他,一直是報喜不報憂,讓他掛念不已。
“璿子還好吧,最近沒給你找事兒?”陸正南不想氣氛太沉悶,換了個話題。
“唉。”俞行遠瞥了一眼遠處收拾屋子的盛璿:“最近乖多了,乖得都反常。”
陸正南在那邊大笑:“哥你就幹脆收了她吧,不然以後放出去也是禍害別人。”
兩人說笑了一陣,陸正南沉默了一下,才說:“最近我又遇上初曉了。”
俞行遠在那邊一愣,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回來了?”
“也不算回來。”陸正南緩慢地走著,語氣也緩慢:“陳則和沈婭結婚那會兒,回來參加了一下,這兩天來杭州這邊談項目,我們又見了兩次。”
“那你和她……”俞行遠的眼中燃起希望。
“她有未婚夫了。”陸正南的一句話,讓俞行遠的目光又暗了下去,半晌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隻低低“哦”了一聲。
“她現在挺好的。”陸正南努力讓語調上揚:“未婚夫是香港人,開連鎖酒店的,身家厚實,為人也不錯。”
俞行遠知道陸正南說這些話時的真實心情,可點破也是一種傷害,他隻能沉默。
又說了幾句,陸正南便借故掛了電話。俞行遠坐回沙發裏,盛璿給他端來剛泡好的茶,雙手遞給他。
“你這最近是怎麼了?”俞行遠苦笑:“前一陣不是還鬧得凶嗎?”
“我決定了,你既然需要那種賢妻良母的女人做老婆,那我就學著當個賢妻良母。”盛璿嘴角上翹,放下茶杯偎到他身邊:“我們結婚吧,我想和你天長地久。”
俞行遠想到陸正南剛才的電話,不禁哂然:“結婚了就一定能天長地久嗎?就像你四哥和四嫂……”
“那還不是被三哥破壞的?”盛璿每次提起這事,便忍不住憤怒:“嗬,人家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說怎麼四哥如今這麼慘,三哥卻混得風生水起,這麼得意?”
俞行遠沒說話。齊禛如今的確是風頭正盛,就在前兩天,齊禛還去找過他,讓他幫忙,將西邊的那塊地也批了給他們公司,好擴大山莊的規模。但他沒答應,齊禛當初那般整治陸正南,太讓人寒心。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正是齊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