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瑤笑了笑說:“我記得啊,曾經將軍和姐姐成親的那天,似乎是虧欠了姐姐的吧,所以如今,將軍是不是該還給姐姐一個洞房花燭夜呢?”
秦夙聽後,愣了愣,在這當中,青琳已然放開他的手,徑自向床榻走去,那床榻上,放置著一件新娘嫁衣,這嫁衣沒有繁複的花紋,沒有點綴金銀與明珠,隻是平凡的赤紅色的長長的襦裙,在裙角繡了幾枝桃花。她小心翼翼地捧著這件嫁衣,目光漸漸有些被霧氣氤氳,秦夙走過來,從後邊摟住她的腰身,低聲問:“喜歡嗎?”
她趕忙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隱瑤也笑著走過來道:“姐姐之前為了將軍受了許多的苦,將軍日後可要好好對姐姐才是。”
秦夙點點頭道:“那是必然。”青琳卻抬起頭來,用迷惑的眼神看著隱瑤,難道那日的她不是她嗎?為何同今天判若兩人,正當她糾結時,秦夙卻已右手摟住她的肩膀,左手摟住隱瑤的肩膀,朗聲道:“上天何其的眷顧我,讓我擁有娥皇女英之福,你們都在我身邊,這便是我最滿足的事情了。”
隱瑤在溫婉的笑著,青琳的心中卻漸漸失望起來,從前常年在極北之處,她常年同北方的胡寇打交道,那裏的牧民一生隻能娶得一個妻子,是真正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縱然一生漫長,但二人傾心相伴,死後同葬於一處陵寢,未嚐也不是一種樂事,那時她極其羨慕這種愛念,從未想過同別人共事一夫,然而如今卻的的確確這樣做了,她抬頭看了看隱瑤溫婉的笑容,便搖了搖頭,盡力的平複著心中的想法,不知是因為有孕,還是為何,這段日子來,她總是願意將一切想得簡單一些,將接觸之人都想得善良一些,然而心中卻越來越迷惘,忽而,腹中的胎兒輕輕的有了動靜,她低下頭來,撫了撫肚子,而後便溫暖的笑了笑, 不論為何,善良一些總是沒錯,就當做是為腹中孩兒積福吧。
離大典之日還有三日,府中卻已經忙碌了起來,全府上下,隻有青琳一人是閑的,她看著新月整日的忙碌,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怎的這祈福之禮這等麻煩?”
新月笑著回答說:“夫人有所不知呢,這祈福之禮可是要朝中重臣都要親臨觀禮的,況且昨日君上派人傳話,他也要親自來呢,所以府中自然是要忙一些啦,況且將軍還要同您再成一次親,自然就要比平時更忙碌一些了。
青琳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