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他保護,我比他厲害。”蘇芸歌正喝著湯,卻還抬起頭來回嘴。蘇錦樂倒是被憋的說不出來話了。
“李大哥,用膳吧。別太在意,這兩人啊,就是這樣。”小憐趕緊招呼著李天紹。蘇錦安出去辦事了,不在家裏用膳。
李天紹現如今倒是時常來這磬竹居,仿佛能夠找到當初的歡聲笑語。聽小憐的話,也微笑著應聲。
“憐姐姐,這是來時,師傅讓我交給你的。說每月服一次,對你肚子裏的胎兒好。”蘇映舞遞過去一個小瓶子。小憐有喜,也不過半個月,可讓一群人高興壞了。幾乎誰都知道了。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白姐姐真是有心了,替我多謝她。”李天紹在這兒,她自然不能叫白心小姐。隻好托大了一句。倒是這樣,搞得幾人輩分,亂七八糟的。
小憐嫁與蘇錦安,當初白心便是認了蘇錦安做弟弟,加之他舅舅又是白心師傅,小憐叫她姐姐也無可厚非。可是這會兒,蘇映舞是白心的徒弟,輩分自然小了一輩,可卻又叫小憐姐姐。
而看現在的情形,是想必過不了多久,蘇錦樂便會娶了蘇芸歌。這可以算是師叔娶師侄,這一群輩分亂七八糟的人啊。
“這藥瓶子……”藥瓶子,李天紹卻是眼熟的緊,不消細想他就想起自己的懷裏那個。雖然兩個不一樣,可卻是看上去就能看出花色出自一人之手。更何況上麵還有明顯的標識。
再複一看身邊的蘇映舞兩姐妹,可不正和當晚皇宮出現兩個白衣人溫和麼?這麼一想,連聲音似乎都是聽過的熟悉的。
蘇芸歌並不知道當初蘇映舞還給了藥給李天紹的,遂沒有多心。
“怎麼,你也想要?”說著望向李天紹,“不過不可以給你,你沒有生病。”贈醫施藥的對象是有病痛之人,這是白心明文規定的。
可蘇映舞卻是明白了李天紹是想起當日之事,不由的懊悔自己的大意,以為當初白衣蒙麵,他並不能認出自己兩人。
所以蘇映舞撇過臉去,不再多說。
“嗬嗬,李天紹聽過雪衣仙子的傳聞吧?小憐有幸結識了這位雪衣仙子白姐姐,這不,這兩位正是白姐姐的徒兒。”小憐打著圓場,李天紹點點頭,沒再問,卻是已經注意上了這事兒。
“李公子。”李天紹帶著柳煥回宮,卻是沒想到蘇映舞會追出來。
“蘇姑娘。”李天紹還施抱拳一禮。
“李公子想必也知道我姐妹便是當日白衣人,芸歌小孩心性,還望李公子念在當日芸歌並未作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來,原諒她。她已被家師禁足一月,罰書數百。以後映舞也會嚴加看管,還望李公子網開一麵。”
“蘇姑娘嚴重了,在下並無追究的意思。”李天紹笑吟吟的說了一句,換來蘇映舞疑惑的眼神,不過隨即便道了一聲謝,然後告辭。
李天紹倒是被蘇映舞的跳脫弄的一愣,這事情的發展他還真掌握不了,這叫蘇映舞的姑娘的想法到底是怎樣的呢?
為了妹妹求情,可自己隨意一說不在意,她到底是太天真的相信,還是城府深沉的準備回去準備,哪怕他追究,也不用擔心呢?
“公子?”柳煥喊了一聲,他也被這蘇映舞弄的莫名其妙,還不由的想到當年那個人。
“回去吧。”李天紹歎一聲。也沒人知道他在歎息什麼。
“哦,姐姐,讓我抓到了,你是不是對那個皇帝有意思?”蘇映舞一踏進房門,就迎來蘇芸歌的‘質問’。讓她又羞又惱,可又不能說出實情,不然蘇芸歌指不定怎麼鬧騰。她這個姐姐啊,當得真是累。
“我看你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不如想想你那‘樂哥哥’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吧,拙、荊。”蘇映舞一個拙荊,就讓蘇芸歌臉色通紅,那挪揄的笑容,可見她也不是麵上那麼清淡如水的樣子。捉弄起人來,也是高手一個。
蘇芸歌氣惱的攥起粉拳就追打蘇映舞,可蘇映舞豈能沒有準備?自然躲的輕而易舉。兩人在屋子裏你來我往的,打的不亦樂乎。屋子裏這些個家具,一點兒也不妨礙她們的動作,隻是這刻她們還不知道,她們的另一個姐妹,已經被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