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累,姐,要不出去玩會兒?”蘇芸歌換了衣服,一邊喊累,卻還一邊要出去玩。蘇映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自那次蘇芸歌皇宮搗亂,轢泓京師周邊的事兒,白心就不敢交給蘇芸歌了。雖然禁足一個月,可誰知道這小丫頭會不會又有氣啊。
對白心是不敢撒氣,難道對別人她還能不敢?她膽子大著呢,能捅破天。
這次她負責的是江西。忙完了又來京師,蘇映舞負責這邊。
“怎麼,又想去找蘇錦樂?最近你們好像沒怎麼吵了啊。”換上水藍色的紗衣,蘇映舞也不準備休息。雖然這一天都在各處奔走贈藥,不過每個月也才這麼兩三天,也不算疲累。
“哪能天天吵啊,那不是給師傅添麻煩嘛。”蘇芸歌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挽著蘇映舞的胳膊就高興的上了集市。
剛剛傍晚,氣溫正好,街上叫賣不絕。雖然來過不少次京師,可蘇芸歌還是很感興趣。到了脂粉首飾店裏,就有些挪不動道。
蘇映舞對這些看的比較淡,平時也是略施薄粉,衣服雖然精美,卻也不過那幾件。一季也就買個兩件新衣——還是磬竹居旗下的錦衣樓按規定給送上山的。
“姐姐,你看,這個好看嘛?”身穿鵝黃色錦衣的蘇芸歌看上去格外的喜人,再加上那一臉純美的笑容,實在惹眼。
“你喜歡就好。”對於蘇芸歌手上的飾物,蘇映舞更是談不上看上眼,錦衣樓每個一月都會送去新品。她們現在頭上的這些步搖,就是這一個月的新品。
一路走來可是羨煞了不少大家小姐——那些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每月公布新品的那一天,幾乎就會銷售光。
“算了,還是不買了,也不那麼好看。”蘇芸歌嘟囔著,又放下,轉身拉著蘇映舞又走。
“唉,姑娘,請稍等。”一個富家公子拿著那簪子追了上來,先前怕是沒聽清楚蘇芸歌的話,以為她喜歡卻實在出不起錢買,蘇芸歌又長得嬌俏,他自然是趕緊追上來討好。
“這位姑娘,在下看姑娘實在喜歡這飾物,不如就由在下送給姑娘如何?美物配佳人。”那公子一臉謙謙君子的模樣。可是蘇芸歌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是非黑白可見得多了。
“謝謝,但是我不是很喜歡,不然剛剛就買了。不如公子拿回去送給心上人吧。”蘇芸歌溫婉而答,拒絕的也有些直白。
“樂哥哥。”眼尖的她還發現蘇錦樂正跟人談笑著,似乎那人就是那晚的皇帝。不過這不是她要在意的。甜甜的喊了一聲樂哥哥,還撲過去抱住了蘇錦樂的胳膊,可著實嚇了蘇錦樂一跳。
自然,突然撲過來是嚇不倒堂堂武林高手蘇錦樂的。嚇得他的,是撲過來的人是蘇芸歌,還有那一聲樂哥哥。
不過一看隨著蘇映舞而來的那個男人,他也就明白了,不由的臉一黑。
經過他嫂子小憐的提點,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情感,對蘇芸歌也更加在意起來,可是這會兒就給他來個情敵危機,是鬧哪般啊?以前他怎麼就沒覺得蘇芸歌這麼搶手來著。
“原來是磬竹居蘇當家的。在下見令妹著實喜歡這簪子,才贈與蘇小姐,沒成想唐突了小姐,實屬罪過。”那人不卑不亢的樣子,倒也有些氣概。隻是他心裏也在疑惑,可不曾聽過蘇錦安兩兄弟還有妹妹的。
“謝過這位公子好意,不過想來拙荊也不是真喜歡這個,否則已經買下。她性子就是如此,愛到處看到處鬧騰,讓公子誤會了,蘇某替她向公子道歉。”蘇錦樂的話雖說的在理且溫婉,卻又不可拒絕的氣勢。
再加上他撐蘇芸歌為‘拙荊’,這番言語一來體現了歉意,二來也表達了一個男人在夫人被覬覦時的不快。
那公子聽聞拙荊二字,便知自己表錯情,不免有些尷尬。蘇錦樂倒是不願多說,拉著蘇芸歌,招呼著蘇映舞和李天紹就離去。
“你丫你,就沒一刻安生的。”差不多到用膳的時辰,蘇錦樂就帶著幾人回了磬竹居,上了樓用膳。
“什麼嘛,那男人色好吧。”麵對蘇錦樂的指責,蘇芸歌也據理力爭。
“是是是,他色。下次要是我沒路過怎辦。”蘇錦樂是真的有了危機感。
“打他一頓。”蘇芸歌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吃著大廚做的美味,她早就不在乎剛才的事兒了。
“嗬嗬,錦樂你就別擔心了,芸歌的武藝不弱,不會有事兒的。要是實在擔心,就趕緊保護起來啊。”小憐掩唇笑著,蘇映舞也是看戲的望向了蘇錦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