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與白小浪談笑之際,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她轉身麵向大家。“各位,今夜的繁花盛宴得勝者便是柳月身旁的這位白小浪白少俠,家兄與我姑且贈與他一稱號,名菊花,稱菊花公子。”
白小浪長作一揖,白牙一展笑到:“謝柳公子柳小姐賜稱。”
此番說辭一出,底下人群騷動,有若些人甚是憤然不解。那陸鬆更是一下便躍上了台子。
“柳月姑娘,我陸鬆不服,我那牡丹無論是名氣或色澤都比那小小的菊花勝上許多,怎的教他一黃毛小兒贏了,姑娘若是不給個讓我服氣的理由,想必底下的大家也是不同意這結果的。”陸鬆斜睥了白小浪一眼,甚是瞧不起他。
陸鬆話一出口,台下立即便有許多人在附和。
柳月嬌氣一笑,心道真是個粗人。“陸公子,你的牡丹固然是豔麗無比,但卻是太過據傲。方才它隻在月下展枝散芳,可見它自認高潔勝月,想與那月亮作一番較量。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倒不知陸公子竟會這般護它。都說物隨主性,但陸公子你,切莫像那牡丹一樣眼中傲然無物。”言下之意便是你別太過放肆了,小小的你還入不了我的高眼。柳月淡淡的看了陸鬆一眼,硬是將陸鬆一介武夫鬧了個大紅臉,梗著氣卻又不能公然之下對柳月一介女流出手,隻好抱拳道“唐突了”灰灰然下了台。此番下來,這陸鬆必是記恨上這柳月了,但柳月有柳如玉這麼一尊大神護著,囂張些也是無謂的。
底下寂然一片,似是都被柳月的話給鎮住了,忽而一下又嘹雜了起來,其中不盡然夾雜著對柳月是誇讚。“柳姑娘可真有見解。”
“柳姑娘知道的可真多。”
“如此一說我也覺得那牡丹實是不好了些。”
柳如玉坐在位置上看著自家妹妹冷諷著那陸鬆,眼中滑過一抹笑意,手臂一抬,身邊便有一人端著一個木盤走向了白小浪。
木盤上放著柳家旗下酒樓的地契和花門玉牌。
白小浪道了謝,將花門玉牌小心翼翼的揣進了懷裏。真要下台,便見柳月走了過來說:“白公子,稍後請上來與家兄一同用宴。”
白小浪練聲應下,他的小心肝顫了幾顫,對著柳如玉那張冰疤臉吃飯,這不是存心讓他食不下咽麽...
白小浪轉過身,對上底下一雙雙如狼似虎凶狠盯著他的眼睛,小心肝顫了幾顫,渾身抖著下了台子,接受著各人的道喜:
“恭喜你啊菊花公子。”
“白少俠真是一表人才。”
“菊花公子真是.......”
不一會兒,那臨時搭建的台子便被柳家下人們齊手拆了去,擺上了一張張桌子,賽事過後便是食宴了。一道道色香入味的菜肴慢慢被端了上來。
故繁花盛會,每道菜自然也是少不了拿花當食材,花配佐料,飲花釀的酒。
掩在樹上的紅粉靠近了傻姑娘輕聲問著:“小姐,你可餓了?需要下去吃寫東西麽?”
傻姑娘搖搖頭,笑眯著眼睛:“我要等俏哥哥。”
聞言,紅粉與紅袖相視一眼,各自在全場望了一圈,卻並沒有看見夜傾華的身影。
夜傾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