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上場的人便是武當山的大弟子陸鬆,陸鬆抱著一個大長方盒走上了台,向著座上的柳月幾人各行了一禮 ,柳月雖是一介女子,但其知名度卻也不亞於柳如玉,理當拜得。
柳月抬眸看著那盒子,道:“這是何物?”
陸鬆將盒子輕輕放到了台中央,此處有一縷月光投下,將盒子籠罩在了其中。聞言,陸鬆一笑,看著柳月:“姑娘看著便是了。”
說罷,他便上前,輕輕摘開了那盒子,盒中物全然呈現在了眾人眼前。那是一朵尚未開苞的牡丹,此時收月光照映,竟緩緩舒了枝葉,綻了瓣,在這一刻開花了。牡丹本為花王,這時的盛開使它看起來更豔麗了些。
陸鬆轉身向柳月一抱拳:“柳姑娘,這邊是我們武當的名牡丹,小姐看如何?”
柳月一笑:“實是無愧於它的花王之名,當真是美豔至極。但華而不實,虛有其表,與我心中的花不符。”看著陸鬆微愣的模樣,柳月又讚賞道:“上屆繁華盛會裏,也有人拿上一盆牡丹,但與今日陸師兄的相比,卻是差遠了。”
目送陸鬆下台,柳月喚人將那牡丹搬到了台子的一角,看回了台上:“下一位。”
第二朵花乃梔子,梔子雖好,但同前邊的牡丹,卻是沒得比的。
柳月依舊隻是差人將它搬到了台子的邊上,擺放在了那牡丹的旁邊。
台上擺著的花越來越多,柳月卻仍沒看中一朵。
待到第十九位上場時,傻姑娘卻是微彎了眸,紅袖在身後低呼出聲:“白小浪?!”
白小浪此時換了一身裝扮,裹了一身的白,隻是腦袋上依舊套著那頂十分滑稽的書生帽。
他手中捧著一盆菊花便上了台,白小浪微清嗓子,向著柳月作了一輯:“柳姑娘,在下白小浪,此菊便是在下今日帶來的花。”
那朵菊花同台上其它豔麗的繁花相比,不是一般的......小,孤零零的一朵插在土裏。當白小浪將花放到台子中央時,那縷月光隻剩下小小的一個光點,而那朵菊花卻奇跡般的展了枝丫,抬首對上了天上的那輪明月,花瓣微微翹著,有抹嬌羞之意。
柳月眸子一亮,凝視上了那朵菊花,驚訝一歎:“真好看。”晚風微蕩,輕輕揚起了菊花的枝葉,這一刻,不得不說,真真是極美的。
白小浪溫文爾雅一笑:“小姐寥讚了,此乃家師養了多年的望月菊,今日讓在下來拿來現個眼,不曾想倒真教柳姑娘給瞧上了。”白小浪在心中確認沒有漏掉一句師父教的台詞後才安下心來。
紅袖在傻姑娘身後瞧著,輕輕一樂:“這白小浪,裝正經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紅粉輕瞄她一眼,打趣著:“怎麼,如今倒看上人家了?”
紅袖俏臉一紅,微嗔了一口:“姐姐,你就會拿我尋樂子,白小浪那個賴樣,我嫌他都來不及呢,又怎會...怎會對他有那個意思。”
傻姑娘卻是認真回頭看了紅袖一把,凝思道:“不行,白小浪搭不上我的紅袖。”
紅袖癟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小姐,姐姐,你們莫拿紅袖來尋玩笑。”忽而,紅袖扭頭望了幾望,發現夜傾華不知何時已經消失。
“小姐小姐,夜公子不見了呢。”
傻姑娘笑嗬嗬的回頭繼續看賽事,恍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