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若是他另有企圖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隻能與他告辭。太危險了,我可不想再被綁著送到皇宮裏去。從皇宮中逃出來,已經是千辛萬苦,爹爹有了防範之後,不會讓我有機會再逃第二次的。
眼看著官兵逐漸走進,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雪蓮不過是眼眸微抬,無事我我著長劍的動作,徑直拉起我的手,輕描淡述的說道:“是姑娘你自己說的,但是你不記得了。跟我來吧,再晚一點,等到城門關了,今天就出不去了。你不是說要想要趕緊去西疆麼?”
我這手隔著薄薄的衣袖被他輕輕我在手裏,能夠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傳到我的手上,一直蔓延,有點酥麻的感覺,傳到了心底。
還是除了清涯哥哥之外,第一次有別的人敢牽我的手。
我這軍營裏的小霸王,別人躲我都來不及,怎麼會敢惹我,更枉論說敢來拉我的手了。
這種感覺,唔,有些奇怪,就是同牽著清涯哥哥的感覺不一樣,很不一樣。
若非要說哪裏不一樣的話,我又講不出來。
可能以為手的觸感不一樣吧,清涯哥哥的手很暖和,因為多年練劍而成的薄薄的繭有些硬,但是摸著很舒服,很踏實。
而這雪蓮公子的手麼,有些涼,清淡的涼意,就像是他給人的清冽之感,高雅而冷冽。
雪蓮都是長在極高極高的山崖之上的,在冰天雪地裏孤高的立著,高處不勝寒,很美,但是也很涼。
“我之前說過麼,怎麼我不記得了呢?”被雪蓮公子這麼一說,我仿佛真的想不起來究竟自己有沒有對他講過自己的名字。
我不該這麼粗心大意的啊,這個時候逃亡在外,不都是用化名的麼,難道我真的不小心說漏了?
“你說過。”拉著我走的司齊嘴角微微勾了勾,眼底的閃過一絲狡黠,“你在夢裏還說了自己的名字好多遍,喊著你是衛寄瑤。”
什麼?是那天晚上做夢時候不下心吼出來了嗎,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那時候從噩夢裏麵想過來,就是滿額的冷汗,也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究竟說過什麼話。
好吧,這個理由勉強過關了,於是我另外閑著的那隻手收起了拉開一半的長劍,將利劍的鋒芒給收起來了。
一邊走著,他拉著我,我走的有些顛簸,很是自然,我也會握住了他的手,我都感覺到自己手心的溫熱瞬間就傳到了那冰涼帶有寒意的修長大手上,甚至感覺到了他手指微微的顫動。
墨色隨意飄散長發很柔,披散在肩頭,雪蓮微微回頭,僅是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又回頭,繼續走著。
我還能有什麼表情,這是他先抓著我的,所以現在他看我是想表達什麼?
不過,這倒是又見到了雪蓮的另外一麵,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柔和,他涼涼的手握緊了幾分。
其實和他這樣走,感覺也還行,不算是排斥。
清涯哥哥給我的踏實溫暖,而司齊他則是另外一種感覺,我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說不清楚,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