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低下了頭,他什麼都不能說。他知道淩父是什麼意思,他在管家這個位置上有將近二十年了,容貌從年輕的時候,到現在還沒有什麼變化,包括沒有在幾年內死亡,這看似是調侃的話,也帶著某種危機感。
“把衣服放下,出去。”淩父說道。
管家把衣服放下,出臥室門的時候,把門關上了。
兩個人看到管家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兩個人感覺到管家這一刻臉上的表情挺複雜。
兩個人麵麵相覷,覺得這是一個好接近的機會。
管家薄涼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明明知道管家不能把他們兩個怎麼樣,心裏還是有了害怕。不敢真的說什麼,萬一被裏麵的淩父知道,或者被告狀,那他們兩個也算是完了。
“今天淩父要見人,你們兩個不用跟著了。”
管家衝兩個人說道,兩個人緊緊的跟在管家的後麵,管家扭頭看著兩個人:“怎麼了?”
“我們兩個需要休息兩天,不知道跟管家請假可以不?”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盡力變的溫和許多。
管家盯著兩個人,如果隻是請假,就算是跟淩父說了,也沒有關係,但是卻對他說,隱隱的心裏有些殺意,盯著兩個人說道:“試探我,就憑你們兩個?”
兩個人心裏暗暗叫苦,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管家你誤會了。”
他們兩個純粹是希望通過一些小事情,讓關係變的親厚些,沒想到管家會這麼敏感他們兩個的接觸。
離淩父房間不遠的石子魚,打開了門,看到三個人的時候,白白淨淨的樣子,看人的時候都好像透著一股白色柔弱的光芒。
管家看到石子魚的時候,心裏就是一種厭惡的情緒,但是同時伴隨的是可憐,看似是被照顧的那一個,但是和他們這些稍顯自由的人比起來,她根本就像是坐牢一樣的生活。
石子魚盯著管家,管家她並不多見,也沒有說過話,現在看著,倒是覺得比看管她的人要好那麼一點點,究竟是好到哪裏,又說不出來:“管家,你不用警告我麼?畢竟是客人要來,往常都會有人這麼警告我。”
說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看守的兩個人。
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管家,有些事放在明麵上不好看。他們這些人,更看重的是無聲無息的就讓石子魚聽話,並且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
但是石子魚並沒有這麼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居然說出來這種話。
管家知道石子魚這麼說,帶著怨氣的成分,但是並不至於讓人很討厭,在接受的範圍之內,他薄涼的說道:“你都已經知道,我再說都是廢話了,況且,你這麼小的一個人物,還真的不是我管家管你。”
石子魚怔住,她當然知道。所以管家說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接受了這個答案。
她比誰都想聽話,因為更聽話,意味著離開這個地方,反而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