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明明愛的是王爺(2 / 3)

“由不得她!”鳳沂墨拂袖而入,鬆竹館門口迎客的丫頭立刻迎了上來,未待開口身後的侍衛將她攔了下來。

目光掃過一樓大堂,鳳沂墨也不停留直奔二樓,這裏的哪能藏人他早已一清二楚。隻是,整個鬆竹館找遍了也未見司寇芊雨的蹤跡。

這個野丫頭,躲到哪裏去了?侍衛守在門口不會沒看到她離開,這麼短的時間她會去哪呢?不會因為和他生氣去尋短見吧?鳳沂墨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越覺得心慌,直覺得他如果今晚找不到司寇芊雨,這輩子都再難見到她了。不,不行,他必須馬上找到司寇芊雨,他犯什麼混蛋對她說了那麼重的話,還這些日子對她不聞不問。

鳳沂墨神色慌張地下得樓來,正要招呼侯在樓下的侍衛加派人手去找人,沒想到卻和從後門進來的娘蓉撞了個滿懷。

“你是……鬆竹館的媽媽!芊雨呢,芊雨在哪裏?”鳳沂墨看清來人抓著她的肩膀問。

“奴家正是鬆竹館的媽媽,衝撞王爺實在是無心之過,請王爺恕罪。”娘蓉從驚訝中回過神,掙開他的手斂衽行禮道。

“免了。”鳳沂墨擺了擺手道,“告訴本王芊雨在哪兒?”

娘蓉抬頭看了看他,又垂下了頭:“王爺,恕奴家鬥膽,芊雨說不會再見王爺了,所以對於芊雨的去向,恕奴家無可奉告。”

“你……”鳳沂墨指著娘蓉氣得說不出話來,其實,他又能說什麼,明明是他不問青紅皂白對她說了重話,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王爺,芊雨……”娘蓉看看鳳沂墨,又向後麵瞥了一眼,福身道,“奴家告退了。”

鳳沂墨望向後門忽然想起來,鬆竹館後門出去正是堯河的濁浪亭,上次他跟司寇芊雨來勸羿書凡時去過一次。此時正值盛夏,那裏可不正是個好去處。

“叫車子到後麵的路口等,你們誰都不許跟來。”鳳沂墨向跟在身後的侍衛吩咐一聲,獨自從後門出去,往河邊走去。

“唉,既然不喜歡我,幹嘛又讓人來找我?”走到亭外聽到這句話,鳳沂墨腳下步子一滯,以為司寇芊雨在和他說話,剛想開口卻見那倚坐在欄杆上的人仰頭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喃喃道,“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老師,可為什麼都快一個月了,我還是忘不了他?”

原來是在自言自語,鳳沂墨望著她的背影笑了笑。這種事也隻有她出來才顯得那麼可愛,而汝璃昏睡中那些囈語他雖然聽著,應著,不停安撫,但心中早已煩惱不已。

“他的身體怎樣關你什麼事,他是死是活又關你什麼事,芊雨,不要再想他了,出了王府看看你行情多好,何必為了鳳沂墨那顆爛樹放棄整片森林。你該去吃香喝辣,找幾個帥哥一起去行俠仗義浪跡天涯,訪遍名山大川。嗯,還可以去找赫連公子作陪,去看看廣袤的草原……”

“不行!”聽到司寇芊雨說要去找赫連鑫,鳳沂墨立刻上前捉住了她道,“要去哪,我陪你去就行了,絕對不許你去找那個什麼赫連公子!”

看著他愣了一瞬,司寇芊雨掙紮著站了起來:“放手!我要去哪,和什麼人在一起,與你無關!”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是你夫君,你要做什麼必須經過本王同意!”鳳沂墨緊緊抓著她不鬆手。

司寇芊雨冷笑一聲斜睨著他道:“曾經我是王爺的王妃,王爺讓我滾,我滾了!我現在跟王爺沒有關係,請王爺自重。”

“芊雨,是我不對,我不該不問緣由罵你,不要為了一時的氣話和我賭氣了,啊。”鳳沂墨低頭看著她輕聲哄道。

怔了一下,司寇芊雨偏開臉道:“我怎麼敢和王爺賭氣?我隻是看清了一些事情,認清了自己的身份,給王爺日後行方便而已。”

“你說什麼?你到底誤會了什麼?我們今天把話講清楚,不要鬧了好嗎?”鳳沂墨看著她明顯賭氣的樣子不知該怎麼安慰。

司寇芊雨回過頭來看著他說:“還有什麼好講的,你愛的是臨浯小築裏的那個姑娘,你信的也是臨浯小築裏的那個姑娘,這件事自始至終你給我過說話的機會嗎?你聽我說過事情是怎麼回事嗎?如果我說,那天被人撕掉衣裳險些輕薄了的人是我,你信嗎?”

“怎麼,怎麼會?”鳳沂墨望著她眼中隱而不發的淚水倒抽一口冷氣睜大了眼睛。

“哼。”司寇芊雨哼了一聲揚起臉,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說,“王爺覺得我是武功高強還是神功護體?被那樣兩個身強力壯功夫還不錯的流氓追,你覺得我們兩個怎樣才可能才掉?我不是個俠客,我功夫也不怎麼樣,我隻能先將更容易遭受傷害的她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自己冒險回王府搬救兵,或者你覺得我應該陪在她身邊,等著被那兩個流氓侮辱?”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從沒那樣想過。都是我的錯,我的錯。”鳳沂墨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緊緊抱住,那樣的場景單是想想他已經覺得無法忍受,他怎麼能在她遭受了傷害之後還那樣對她。汝璃對他來說很重要,因為沒有她,這些年他撐不下來。可是,芊雨對他來說更重要,如果失去了芊雨,他不敢想。

“放手,放開我,去陪你的汝璃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憐憫,我不是她,我不需要人保護!”司寇芊雨撕扯著他的衣裳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他卻抱得更緊,“芊雨,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喜歡的人是你,是你!不是汝璃。”

聞言,司寇芊雨動作一僵,慢慢抬起頭來,俊俏的小臉上淚痕斑斑。鳳沂墨歎口氣,幫她擦掉臉上的淚跡:“乖,不要鬧了,和我回去,好嗎?”

司寇芊雨搖了搖頭道,“你從來不都不許我走進你的生活,而她卻一直在你的生活裏,你愛的根本不是我。”

“芊雨……”鳳沂墨想說什麼,司寇芊雨打斷他道,“夠了,王爺。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強求的,你不用可憐我,也不用騙我,我有勇氣一個人麵對一切,離開王府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還有,你放心,汝璃姑娘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

離開王府一樣可以活得很好?鳳沂墨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慘淡一笑,若不是先前聽到了她自言自語,他真的會被這番話唬住。

“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由低到高驟然響起,在寂靜的夜裏恍如催命符般聲聲可怖,司寇芊雨腳下步子一滯再邁不開。說了再不管他的,為什麼還是會為他揪心?司寇芊雨抓緊胸口的衣襟努力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鳳沂墨扶著廊柱咳得搖搖欲墜俯下身去的樣子讓她不由自主地飛奔上前扶住了他。

“王爺,王爺!”司寇芊雨一邊扶他坐下,一邊在他身上摸索,“藥呢,藥呢?”

“在,在車上。”鳳沂墨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的聲音都輕的讓人心悸。

“我去拿!”司寇芊雨轉身要走,卻被鳳沂墨拉住,“別去,一會兒便好。”

“發作的這樣凶,怎麼會兒一會兒便好?若不趕緊吃藥,出了事怎麼辦?”司寇芊雨雖然嘴上在勸說,但到底顧念他的身體不敢扔下他一個人留在這裏,焦急地幫他輕輕拍著脊背順氣。

鳳沂墨靠在她身上閉著眼道:“那便死了罷,若連你也嫌我,不如死了幹淨。”

“胡說,我哪有嫌你?明明是你……”本想說,明明是你無理取鬧,但看她這幅模樣,司寇芊雨到底狠不下心來指責他半句。

“我怎樣?”鳳沂墨抬頭望著她,漆黑的眼眸在月色下澄明水亮,哪裏有半分發病的跡象。

“你,你騙我?”司寇芊雨一氣之下扭身要走,不想腰身已經被鳳沂墨的手臂鎖緊在懷裏,“放開我,你這個大混蛋!”

“你難道就喜歡一個混蛋?”鳳沂墨扳過她的臉看著她問。

“你……”之前好不容易狠下心佯裝的絕情都被他這一場“病”攪得蕩然無存,司寇芊雨隻好瞪他一眼氣鼓鼓地閉口不言。

“芊雨,我喜歡你,真的。”

瞥一眼他認真的神色,司寇芊雨有些別扭地低下頭道:“那你還為了別的女人罵我,還叫我滾。”

“是我不對,一直以來,我已經習慣了在王府裏凡事以汝璃為先,卻忘了你才是的我的妻,以後再也不會了。”鳳沂墨抵著她的額頭說。

“鬼信你。”司寇芊雨撅著嘴白他一眼嘴硬道。

“那就讓鬼信我吧,機靈鬼,調皮鬼。”鳳沂墨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討厭!”

看著她含嗔帶笑的樣子,鳳沂墨忍不住輕吻她的櫻唇。司寇芊雨兩頰飛紅,摟著他的脖子要吻回來的時候,突然被他攔腰抱起低聲驚呼:“你要幹什麼?”

“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是要打道回府。”

“流氓。”司寇芊雨嗔罵一句將臉埋進他的頸窩再不言語。

“王爺。”

“叫我名字。”

“鳳沂墨,我能問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嗎?”回到王府,司寇芊雨躺在鳳沂墨的手臂上仰頭望著他問。

鳳沂墨低頭看她:“比方說?”

“比方說汝璃姑娘。我聽說當初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見不到你了。”

歎了口氣,鳳沂墨摸著她頭發道:“很多事,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並不是所有人的回憶都是美好的。”

看著他眼中的隱痛,司寇芊雨埋頭在他胸口,抱緊他說:“我懂,我懂,以後我再不逼你回憶那些事了。”

“傻瓜,都不怕我騙你?”鳳沂墨笑著將她環在懷裏。

司寇芊雨搖了搖頭:“我到王府一年多,有眼睛,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知道該如何分辨。”

“那你是怎麼分辨出我喜歡汝璃這等荒謬事情的,嗯?”鳳沂墨取笑她。

“討厭,你不知道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嗎?”司寇芊雨佯怒捶他。

“患得患失?”鳳沂墨捉住她的小受撐身起來看她,“芊雨,你怕失去我嗎?”

“哎呀,真是的,人家隨便說說的嘛……”抬眼看到鳳沂墨眸中令人心悸的一抹深色,司寇芊雨收斂了羞澀玩鬧的神色摟住他的脖子道,“怕,真的很怕。每次看到你發病,我心裏都害怕,怕下一秒看到你倒在我麵前再也醒不過,怕你在我懷裏變得冰冷僵硬。王爺,我不求別的,隻求你能平安。”

她不知道鳳沂墨那個眼神到底蘊含了多少深意,但她能準確地分辨出不安和恐懼。她不知道他到底自己一個人背負了多少東西,但她希望她能給他一處避風歇息的地方,讓他能在她這裏拋卻那些煩憂。

“芊雨。”鳳沂墨俯身吻住她。

“我不管你有多少秘密瞞著我,我隻要你記住,王爺,在這世上,無論有多少人與你為敵,我都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司寇芊雨在他耳邊輕聲道。

鳳沂墨心中一動,反身將她壓下:“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瓜?”

“因為你需要一個傻瓜。”

……過後,司寇芊雨好幾天腰酸不已,每日賴在蒼梧閣的大床上,看鳳沂墨在外麵的隔間裏批複各種信件和朝中的公函,直到臨浯小築的那邊又差人來叫鳳沂墨。

“王爺,能不去嗎?”司寇芊雨趴在床上看他起身。

鳳沂墨進來摸著她的頭笑笑,“汝璃身體不好,最近玉容又不在府中,我怕下人怠慢了她。”

“你都不怕下人怠慢了我。”司寇芊雨佯裝生氣扁了扁嘴說。

“你是我明媒正娶抬進王府,皇上冊封過的王妃,誰敢怠慢你?汝璃怎麼和你比?”鳳沂墨寵溺地伸出手來捏她的鼻子。

想了想,拍掉他的手,司寇芊雨正色道:“那你先去吧,回來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鳳沂墨隻好先應了起身出門而去。

見他走了,司寇芊雨招來丁丁當當梳洗穿衣,要談正事總要有個談正事的樣子,這是對人最基本的尊重,何況她要談的事對鳳沂墨來說應該是非常重要的。

鳳沂墨從臨浯小築回來,看到她正襟危坐等在房裏的樣子愣了一下笑道:“怎麼,什麼事這麼重要,說與為夫聽聽。”

“王爺,你有沒有想過汝璃姑娘的歸宿?”司寇芊雨看著他進來坐在她對麵認真的問。

有些意外地搖了搖頭,鳳沂墨道:“怎麼,莫非她同你提過這件事?”

“沒有。”司寇芊雨同樣搖了搖頭說,“隻是覺得汝璃姑娘年紀已經不小,這個問題應該考慮了。”

“你說的沒錯,隻是……”鳳沂墨麵露難色。

“隻是什麼?”

麵對司寇芊雨灼灼的目光,鳳沂墨覺得他那點小私心說不出口,於是隻得道:“沒什麼,隻是擔心她的身體。”

“王爺,你想把她永遠留在王府裏嗎?”司寇芊雨歎了口氣,說,“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很自私麼?你說過,你不會三妻四妾,這就是說你不可能給她名分。你也說過你不愛她,那就意味著她也得不到你的感情。我不知道你在她什麼寄托了什麼,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做對她來說不公平。”

“你希望我怎麼做?”鳳沂墨望著她問。

“要麼給她名分,要麼給她自由。你也知道她現在這樣留在王府裏名不正言不順,現在你有暇顧及她還好,倘若有朝一日你無暇顧及她,她在王府裏必然會遭到下人們的非議和白眼。而且,汝璃姑娘身體本就不好,如果再拖幾年,年歲大了,想為她找個好人家隻怕都難了。”

“名分我給不了她,我已經娶了你,斷不會叫你受半分委屈。可是……”鳳沂墨說著眼中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

司寇芊雨起身上前將他的頭靠進懷裏柔聲道:“王爺,不管什麼樣的苦痛,我都願意和你一起承擔,放了這個無辜的姑娘,好嗎?”

“芊雨。”鳳沂墨摟緊她的腰,將臉埋在她身前,悶聲道,“我答應你,這件事我會盡快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事情過去不幾天,司寇芊雨聽到鳳沂墨吩咐下人在外置辦房產,想必是要將汝璃送出府了,便也沒有在意,畢竟汝璃被迫留在王府裏好幾年,鳳沂墨賣座房子補償她也不算過分。與此同時,鬆竹館的新戲開排,朝中好像又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於是兩人一下忙了起來,好些日子未曾碰麵。

這日司寇芊雨早早起來準備去鬆竹館教新戲的最後一部分,丁丁進來報說:“娘娘,臨浯小築的汝璃姑娘在外求見。”

“她來做什麼?莫不是讓娘娘去給她求情,叫王爺留下她吧?娘娘可別心軟啊。”正替司寇芊雨梳頭的當當快人快語道。

“當當,既然她要走了,好說好送就是了。”司寇芊雨從鏡子裏看了看身後的姐妹兩個吩咐,“丁丁,你去請她進來。”

“是,娘娘。”姐妹兩個福身應了,丁丁轉身出去,當當拿了另外一麵鏡子給她看後麵的發髻,“娘娘,看,好看吧?”

“就你手巧。”司寇芊雨看了看轉過頭說,“改天有空我給你梳個,你沒見過的發髻。”

“好啊,娘娘梳的肯定好看。”當當放下鏡子又替她扶了扶發簪笑道。

“好不好看兩說,我們啊,圖個新鮮。”司寇芊雨正和當當說笑,汝璃進得門來盈盈一拜,“汝璃見過王妃娘娘。”

司寇芊雨連忙上前扶她起來:“我這裏沒有這麼多虛禮,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

“娘娘難道不知道嗎?妾身明天就要離開王府了,今日來是和娘娘告別的。”汝璃笑意盈盈地說。

“怎麼明天就要走了?”雖然早知鳳沂墨要送她走,但鳳沂墨從未親口和她說過,現在從汝璃嘴裏聽到司寇芊雨心裏著實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覺得汝璃如果長期留在王府中,她和鳳沂墨之間肯定很難太平,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丈夫那般在意另外一個女人。即便鳳沂墨不愛汝璃,司寇芊雨也不能保證汝璃不愛他,她們之間總會有矛盾的。

“王爺決定的,所以妾身今日特地來辭行。”汝璃說完偷偷打量著司寇芊雨臉上的神色。

司寇芊雨點了點頭說:“哦,那姑娘打點好行裝了嗎?”

汝璃見司寇芊雨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假意地說些挽留的話,而是一副要替她操心行禮的樣子,不由神色一黯道:“妾身聽說娘娘在府教人歌舞排戲,不知娘娘能不能帶妾身去看看?明日一別,隻怕日後相見無期了。”

“你想去看戲?”司寇芊雨奇道。

“嗯。”汝璃點頭。

“行,沒問題。”隻要不哭哭啼啼讓她去求情,怎麼都行。司寇芊雨笑著說,“我現在正要過去教她們最後一點,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讓丁丁吩咐他們去備車。”

“不用,不用備車了。”汝璃攔住她道,“妾身看娘娘每日皆是步行前往,想來不會太遠,又何必為了遷就妾身叫人備車。”

心中對汝璃的舉止感到萬分疑惑,不過找不到她哪裏有問題,司寇芊雨便也沒有多想,帶著她往鬆竹館去了。

汝璃走後,司寇芊雨教完了鬆竹館的戲終於閑了下來,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等著鳳沂墨晚上回來一起吃。誰知,鳳沂墨進門二話不說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司寇芊雨,本王當初怎麼會信了你的鬼話,同意讓汝璃離開王府,把她陷入最危險的境地!”

司寇芊雨跌在地上,震驚地望著他,不明白為什麼前幾日還對她極盡溫存的男人暴怒至此,連嘴角滲出的血跡都忘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