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溫暖的懷抱(2 / 3)

至於皇太子,囂張跋扈自不必說,不過和一般意義上的紈絝子弟不同,皇太子有囂張的本錢,當別的皇室子弟在為了保命躲藏時,那個男人氣定神閑地站在車隊中指揮侍衛抵擋他手下進攻,並且很快奏效,到底是以後要做皇帝的人,不能小覷啊。

他現在很後悔沒有早到一步指揮這場刺殺行動,否則說不定可以從那兩個男人身上發現更多的秘密。狼眼一眯,男人摩挲著下巴笑了出來,一個身懷武藝的王妃,一個病體衰弱的王爺,再加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看來事情的發展超乎他預料之外啊。

“嘖嘖,我該說你什麼好呢,王妃,有女人會把自己傷成這樣嗎?”回到王府,鳳沂墨不由分說叫來逄玉容替司寇芊雨治傷,誰料這個相貌堪比妖精的男人皺著眉頭解開司寇芊雨手臂上包紮傷口的白布,歎口氣搖了搖頭,滿臉不屑的問,“這傷口誰幫你處理的?”

“自然是禦醫。”司寇芊雨說得理所當然。

點了點頭,逄玉容伸手勾過他的藥箱:“難怪,那幫老頭子也就這兩下子了。”

“好像你很行一樣。”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司寇芊雨小聲嘟囔。她最討厭的臭屁的男人,好像全天下隻有他最厲害一樣。

惑人的桃花眼微微一彎,逄玉容俊美的臉上浮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喲,遭人鄙夷了。沂墨沒有告訴過你我這個人最容不得的就是別人質疑我的醫術嗎?本來我想幫你把傷口處理得漂亮些,好讓你以後不會留下傷疤,現在嘛……”

“現在怎樣?”司寇芊雨很警惕地把身體向後挪了幾分,每次逄玉容笑得越是魅惑誘人她就越是莫名地脊梁骨發涼。

“我想看看我們的王妃能忍到什麼程度。”逄玉容飛快地伸手捏住司寇芊雨的傷口,惹得後者一聲慘叫,俊俏的小臉瞬間煞白,精致的五官糾結成一團。

“玉容……”

坐在司寇芊雨身邊的鳳沂墨將她圈在懷裏想要阻止逄玉容。逄玉容卻是麵色凝重地揚手製止了他,用指尖沾了些許鮮血,仔細看了又看,甚至伸出舌尖嚐了嚐才又欠揍的一笑:“沒毒。”

“混蛋,驗毒不會溫柔點嗎?”司寇芊雨疼得滿身冷汗蜷縮在鳳沂墨懷來惡狠狠地瞪他。

“哎喲,王妃可真讓人傷心,好歹人家剛才也是以身試毒,王妃竟然這樣對我。”逄玉容悲戚戚萬分幽怨地瞥向司寇芊雨。

司寇芊雨斜他一眼忍俊不禁,這個男人就是個妖孽,單看相貌絕對是比女人還要妖嬈誘人,實際上骨子裏很男人,行事也常常出人意表,卻又不像她看過的小說裏的妖孽們那般傲嬌別扭,哪個女人跟了他想必日子會過得很有趣。

“誒,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看著逄玉容替她處理傷口時專注的樣子,司寇芊雨忍不住好奇。雖然幾次誤闖臨浯小築逄玉容都在,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是否可能和臨浯小築裏的女人有關係,相反,鳳沂墨絕對和那女人關係非比尋常。

手中動作微微一頓,逄玉容麻利地替她包紮好,抬起頭來:“莫非王妃你……嗯?”

一個媚眼飛來司寇芊雨立時打個冷戰:“滾你的。”

鳳沂墨緊了緊環在司寇芊雨腰上的手臂。

誰知司寇芊雨毫無所覺地說:“怎麼沒有,你忘了上次九王爺是怎麼說的我的嗎?”

“怎麼說你的?”這下輪到了逄玉容好奇,湊到司寇芊雨麵前問。

撇了撇嘴角,司寇芊雨悻悻地說:“那個爛人說我是假小子。”

“哦,見你之前我也以為是呢,誰都知道鳴鳳長公主府上十個兒子啊。”逄玉容點了點頭對九王爺的說法表示認同,“不過,見過之後嘛……”

“怎樣?”司寇芊雨問,黑琉璃般晶亮剔透的水杏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希冀。

逄玉容眼角的餘光飛快地掠過鳳沂墨線條完美但陰鬱而冷沉的側臉咧嘴一笑:“我覺得九王爺說的沒錯。”

“去死!”司寇芊雨從鳳沂墨懷裏彈起一腳踢向他笑得近乎妖媚的臉。

養傷的日子是無聊而幸福的,王府裏各種珍惜貴重的藥材不要錢一樣送到蘆葭園,每日裏三餐糕點不重樣的端到司寇芊雨麵前,鳳沂墨和逄玉容兩人更是得空就來看她,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眼看刀傷漸愈,閑了好些日子的司寇芊雨覺得她該動一動了:“我們來打一架吧,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快變成一頭豬了。”

“傷還沒好利索就想著打架,你啊,有沒有身為女子的自覺?真應了九王爺說你的那句話,十足一個假小子。”逄玉容利落的替她換好最後一次藥,把傷口包紮好,抬頭送她一個誘人的微笑,“還有,我有名字,不是娘娘腔。”

“嘁。”司寇芊雨扁嘴還他一記白眼,“就是因為是女人才要動一動啊,不然每天吃那麼多好東西要長多少肉啊,我可不想還在花季就變成一個肥婆。”

聞言逄玉容笑得愈加邪惡:“就你,肥婆?渾身上下都沒二兩肉,再動就全沒了。”

“滾!”雖然逄玉容說得不算直白,但司寇芊雨還是聽出來了,他在諷刺她身材平板,所以不由分說揮拳就打。逄玉容身形未動,大袖一揮將她羊脂白玉般的腕子擒在了手裏,剛要開口逗她幾句,鳳沂墨恰好推門進來。

眼前的場景讓三人皆是一愣,眼看著鳳沂墨臉色冷下來,司寇芊雨飛快地抽回手低頭福身:“王爺。”

“你們倆在做什麼?”鳳沂墨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個轉落在了逄玉容身上。

拍了拍手,嘻嘻一笑,逄玉容在桌邊坐下說:“陪她動一動咯,她說你給她吃的好東西太多,害怕變成肥婆影響了身段。”

“成了親還要好身段做什麼?難道本王養不起一個肥婆麼?”眸光一轉,鳳沂墨看向司寇芊雨。

這是……吃醋?司寇芊雨望著他心念轉了幾轉。老實說,鳳沂墨吃醋她挺開心的,至少說明他在乎她,可是他不是有了臨浯小築那個女人麼?她是喜歡他,可她真心不想撬別人牆角,所以司寇芊雨說:“王爺不介意我介意,被別人的男人養起來算怎麼回事?要養也應該讓自己男人,不是嗎?所以,我絕不能在找到自己的男人之前變成一個肥婆。”

“你說什麼?”鳳沂墨的眼神驟然一冷,一團怒火鬱在眼底。

“我說錯了麼?女為悅己者容,多明白的道理。”司寇芊雨看他,有些挑釁的味道。她覺得自己不能像拔了刺的刺蝟一樣任人欺負,鳳沂墨總有辦法觸到她最柔軟的地方,但他有喜歡的女人了。

“好,好一個女為悅己者容。”大概鳳沂墨自己也料不到他會被她簡簡單單幾句話氣到想殺人這種程度,握緊雙手極力壓製住心裏的火氣。

逄玉容適時地開口轉移兩人的注意力:“啊,沂墨,她的傷好了,我看我也差不多該動身了。”

“你要去哪兒?我能一起去嗎?”再不分開,她怕再也分不開,最近一段時間鳳沂墨對她總是格外溫柔,司寇芊雨怕自己一個晃神抵擋不住,從此踏上小三之路萬劫不複。

“不能!”鳳沂墨的回答讓逄玉容無奈地笑著對她聳了聳肩。

“為什麼?”司寇芊雨問,“我想跟去看看,不行嗎?”

“你啊,留下來好好照顧沂墨吧。”逄玉容背起藥箱道,“沂墨,我不在記得按時吃藥啊,不要和上次一樣真的搞到命懸一線。”

“我知道。”鳳沂墨點頭,逄玉容眨眨眼嘴角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背著藥箱倏然遠去。

“上次真的很嚴重嗎?”

逄玉容臨走的囑咐正戳中司寇芊雨的軟肋,要一個女人真的狠下心來不去關心她喜歡的男人的生死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逄玉容那妖孽真的是丟給了他們倆一個很好的緩和氣氛的理由。鳳沂墨瞟一眼滿臉擔憂的司寇芊雨,哼了一聲道:“不是說本王是別人的男人嗎?。”

“嗯?”司寇芊雨顯然沒料到他會糾結這句話,一時之間有些愣怔。

“你很喜歡關心別人的男人嗎?”濃濃的醋味撲麵而來,司寇芊雨想假裝沒聽出來都不行。可是為什麼?司寇芊雨好奇地打量著鳳沂墨。他明明那麼在意臨浯小築那個女人,怎麼又三番兩次吃她的醋?難道男人真的很博愛,可以同時喜歡好幾個人?可惜,她很獨,從來不喜歡跟別人分享愛情。

披好衣服,司寇芊雨施施然站了起來:“別人的東西,我沒興趣。崔嬤嬤,陪我去後院走走吧。”

“小小姐,王爺……”一直侍立在側的崔嬤嬤麵有難色地看看鳳沂墨,又看向司寇芊雨,後者絲毫不為所動,係上鬥篷三兩步走到了門口。

“站住!”

頭一次聽到鳳沂墨這麼大聲說話,司寇芊雨嚇了一跳,腳下的步子倒是真的停在門口。

“不想要你的鬆竹館了?”鳳沂墨甩下一封信在桌子上,冷眼看著她。

皺了皺了眉,司寇芊雨回到桌前拿起信袋抽出裏麵的信箋一眼掃過神色變得凝重,猶豫了半天說:“王爺,我……想去鬆竹館一趟。”

鳳沂墨麵沉如水。

“王爺。”司寇芊雨咬著嘴唇抬起頭來看他,聲音裏帶了一絲哀求。鳳沂墨沒有理她,隻是站起來吩咐候在門外的小廝,“備車。”

“謝謝王爺。”鳳沂墨會說這件事司寇芊雨就知道他會允許她去,隻不過沒想到會這麼簡單,鳳沂墨到底在想些什麼她愈發的不明白了。

兩人上了馬車一句話沒說直奔鬆竹館,但進門卻沒見到想見的人,問了館裏的小丫頭才知道娘蓉姐弟不在館內。

“娘蓉呢,去哪兒了?”司寇芊雨問鬆竹館內的小丫頭。

“回公子,娘蓉姐和羿師父在館後堯河邊的濁水亭。”小丫頭很恭敬的回道。

“王爺,我去去就回。”司寇芊雨的意思很明白,讓鳳沂墨在鬆竹館內等她,那孱弱的身體實在不宜跟著她跑前跑後。

可是,鳳沂墨如同未曾聽到,隻是跟在她身後穿過鬆竹館,從後院的小門出去,直奔不不遠處河邊的一個小亭子,那裏一男一女兩個人不知在爭執些什麼。

“書凡,你到底想要姐姐怎麼樣?我真的不想看你做傻事,不能看你去送死。”那聲帶哽咽的女子正是鬆竹館的老鴇娘蓉。

羿書凡掙脫娘蓉的拉扯,轉身對她怒目而視,平日裏略帶靦腆的俊臉被無盡的怒意扭曲成一團,對著娘蓉吼道:“做傻事?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從你我喪家之日起,我一直隱忍,一直逼著自己苦練各種技藝武藝,為的是什麼,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可書凡,姐姐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為的又是什麼,你明白嗎?姐姐為了你不惜賣身青樓難道是為了讓你去送死嗎?”娘蓉秀麗的臉上淚水滂沱。

像是要刻意忽略什麼一樣,羿書凡閉上眼轉過頭道:“你不過是貪生怕死!”

震驚,悲哀,傷心,絕望混雜在一起讓娘蓉的臉色蒼白到極致,她搖晃著退後一步似乎隨時就要倒下去。司寇芊雨再看不下去,三兩步衝上去一掌摑在羿書凡臉上:“王八蛋!”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她,司寇芊雨纖瘦的小小身體裏迸發出比羿書凡更加懾人的怒意:“羿書凡你還是個人嗎?”

“芊雨!”娘蓉到底是羿書凡的姐姐,這樣的情境下依然不忘替羿書凡攔住要揍人的司寇芊雨,“不要打。”

可惜司寇芊雨並不理會她,甩掉她的手對著羿書凡的肚子就是一腳:“不是要報仇嗎,去啊,那個老太婆每天都宮城的如意宮裏,你去啊!不知道具體位置嗎?我畫張地圖給你啊,啊?貪生怕死,貪生怕死的人是你!”

“芊雨……”娘蓉和羿書凡一樣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忘了繼續攔她。

“倉啷”一聲,司寇芊雨抽出羿書凡腰間的寶劍,遞到他麵前:“來啊,拿著,帶種立刻去殺了她!”

“我……”羿書凡被她不同於以往的言行震住,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滿腦子隻想著報仇,可你想過你周圍的人嗎?你們姐弟活下來很容易嗎?你姐姐出賣了是一個女人這一輩子的幸福,含辛茹苦把你養大,難道是為了讓你折磨她,為了讓你說她貪生怕死?死者長已矣,活著的人才是你應該珍惜的!”司寇芊雨惡狠狠地瞪著他,“你覺得你那天的計劃很完美嗎,可以自己背起所有的罪名嗎?愚蠢!我告訴你,如果那天你去了,現在娘蓉、我、整個鬆竹館的人、甚至包括整個西陵王府的人都要跟著你遭殃!你覺得這對我們公平嗎?或者說,你爹娘的命是命,我們的命不是命?”

“不,不是,我沒有……”羿書凡竭力想要辯解些什麼,隻是麵對司寇芊雨的質問顯得蒼白無力。

“你睜開眼睛看看!看看你姐姐,看看我家王爺,看看鬆竹館那些漂亮可愛的姑娘們,看看我,我們為什麼要給你陪葬,為什麼?如果你執意這麼做,你覺得你和殺了你全家的劊子手有什麼區別?如果,如果你執意這麼做……”司寇芊雨劍鋒直指羿書凡的咽喉,“我絕不會允許他們給你陪葬!”

羿書凡低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劍尖,很穩,沒有顫抖,看得出執劍的人態度非常堅決。他又慢慢抬起頭,目光落在司寇芊雨臉上,俊俏的小臉和平時說笑時完全不同,那雙漂亮的黑色琉璃般的眼睛裏有怒氣,但依舊清澈見底,有種與眾不同的美麗。

司寇芊雨平靜地與他對視,她在這世界認識的人不多,每一個對她來說都很重要。前世她也經曆過生離死別,她以為自己會習慣,可事實上有些東西無法習慣,她不想失去他們任何一個。

娘蓉被他們倆的架勢震懾住,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不想失去羿書凡這個弟弟,但她也確實沒有司寇芊雨想得那麼深遠。鬆竹館和西陵王府的所有人為他們姐弟陪葬,那是成百上千條人命,她忽然覺得後怕,幸虧攔住了羿書凡。

“芊雨,我有話和他說。”

鳳沂墨的手搭在司寇芊雨手上,司寇芊雨仰起頭看他,鳳沂墨微微揚起嘴角對她笑得很溫柔:“你去安慰一下娘蓉。”

回頭看了看娘蓉,司寇芊雨對他點了點頭,轉身走想娘蓉。有些時候男人之間的談話方式也許來得更有效,司寇芊雨如是想。

“芊雨說的沒錯,想報仇決不能靠匹夫之勇。”鳳沂墨在他身邊的欄杆上坐下,目光淡淡地落在陪著娘蓉走遠的司寇芊雨身上,“沒有完萬全的準備和周詳的計劃,怎麼可能鬥得過宮城裏的那些人,羿相沒有教過你嗎?”

羿書凡驚異地看向他,他神色淡然地比了手勢,那手勢很幼稚,是幾歲的幼童見才會用的,羿書凡的神色激動起來:“太子……”

那幾乎脫口而出的稱呼被鳳沂墨揚起的手打斷:“今時不同往日,這稱呼隻會招來殺身之禍。”

“可是……”羿書凡心有不甘,鳳沂墨回頭看他,臉色蒼白如紙,讓他將那些執拗吞落腹中,擔憂地說,“王爺的身體,怎麼會……”

“否則,你以為本王能活到今日?”鳳沂墨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仿佛在說一件與他不相幹的事,然而他的眼底深處燃燒著一團黑色的火焰,和他深黑的眼眸混在一處難以分辨。

忍辱負重這四個字用來形容鳳沂墨的在那場宮變之後的生活很貼切,因為他內心深處的仇恨絲毫不比羿書凡少。他驚疑不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行走在複仇的路上,他容不得失敗,也不能失敗,所以他第一次見羿書凡時不肯和他相認,所以他時至今日仍然不敢放司寇芊雨單獨麵對皇宮裏的任何一個人,那種親屬不論的警惕和心底強烈的保護欲近乎變態地折磨著他。

“羿相一心為國卻落得滿門抄斬,書凡,本王對不起你。”

這一聲歎息低得如同囈語,但對於羿書凡這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高手來說足夠清晰了,他搖了搖頭說:“王爺那時與我一般年幼,能活下來已經不容易。”

“是啊,能活著已經不容易,所以不要輕舉妄動。”鳳沂墨站起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本王會還你一個公道。”

“王爺?”羿書凡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驚喜再到熱淚盈眶不過眨眼之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兩人心照不宣,鳳沂墨負手走出涼亭:“切記不可再如此莽撞,否則就像芊雨說的一樣,會賠上很多無辜的性命。”

“是。”羿書凡恭敬地跟他身後。

司寇芊雨輕輕拍著娘蓉的背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她不停掃過來的視線說明了她對這邊兩個男人的不放心。鳳沂墨瞧見嘴角忍不住泛上一絲笑意,她畢竟還是在意他的不是麼?

“還有,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她們也一樣。”

望了一眼司寇芊雨和娘蓉,羿書凡不解看向鳳沂墨,除了病懨懨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端倪,但還是點了點頭,太子爺自有他的道理。

羿書凡和娘蓉姐弟的事情解決不久,宮裏傳出消息皇帝駕崩了,筠陽國的都城鳳臨到處都掛上了白番,勾欄院也閉門謝客,直到新雪初落鳳白淵即位。這一場新舊交替很順利,完全沒有司寇芊雨想象中的驚心動魄,倒是鳳沂墨被他們朝中的變故折騰得又犯了兩次病臥床許久,因此司寇芊雨不光沒有機會計劃如何離開王府,反而被牢牢拴死在鳳沂墨的病榻前。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丫鬟丁丁攜著冷風和雪花衝進屋裏時,司寇芊雨正在對著麵前崔嬤嬤送上糕點歎氣,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被困在王府裏直到終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