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娘子……”風洛衣總不好一言不發的再跟著寒子念離開,於是忐忑上前,眉眼皆是笑意。
“菲萱,你不打算請本教主到房間小敘嗎?”宋仙靈看都沒看風洛衣一眼,便與賀菲萱出了廳房,直朝房間去了。
且待房門關緊,賀菲萱親自為宋仙靈沏了一壺極品龍井。
“教主莫怪風公子,他實是掛念逍遙王,才會遲遲未回幽冥教,誠然是他不該,好在是沒出像上次那麼大的亂子。”賀菲萱十分歉疚的看向宋仙靈,原本宋仙靈剛剛誕下麟兒,最該有風洛衣陪伴才是。
“我沒怪他,他這樣有情有義,反倒讓本教主更喜歡了。”宋仙靈悠然接過茶杯,語氣輕淺,說的十分誠懇。
“可是剛剛……”賀菲萱欲言又止。
“還不興本教主發些小脾氣麼!反倒是你,本教主覺得你的選擇絕對明智!雖然本教主不曾見過南宮夜,不過對寒子念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跟你,實難破鏡重圓了。”在幽冥宮時,風洛衣會跟她嘮叨些寒子念跟賀菲萱的恩怨,在宋仙靈看來,此二人誤會太多,彼此傷害又太深,勉強在一起,心裏也會有解不開的疙瘩。
“不瞞教主,其實菲萱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是否該與南宮夜一起離開北齊,越是到臨行的日子,心裏越發不能確定了。”因為墨武離開,賀菲萱能夠談心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
“還記得媚娘嗎?”宋仙靈突兀開口,惹的賀菲萱一陣錯愕。
“教主知道媚娘?”賀菲萱狐疑看向宋仙靈,猜不透她為何會在此時提及媚娘。
“本教主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當初風洛衣愛媚娘至深,為了她還曾被八王控製過一段時間,你覺得他愛媚娘嗎?”宋仙靈挑眉質疑。
“愛。”賀菲萱從不否認風洛衣對媚娘的愛。
“那你覺得他愛我嗎?”宋仙靈繼續問道。
“愛!”彼時風洛衣生死之際對宋仙靈的表白,在賀菲萱眼裏也是半點沒有摻假。
“這就對了,你現在是舍不得寒子念,可你又如何能確定,在沒有他的世界裏,南宮夜不會給你同樣的感受?當斷則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你與寒子念緣盡,無謂再糾纏下去,後天便走,灑脫離開!”這便是宋仙靈給賀菲萱的忠告。
然則讓賀菲萱徹底下定決心離開的,卻是因為另一件事,那便是寒子念將登基大典定在了下個月初八,與她嫁給南宮夜的日子一樣,這便是將她心底最後的希望都給泯滅了,寒子念,真是鐵了心嗬!
賀菲萱臨行那日,宋仙靈亦離開了皇城,卻沒帶走風洛衣,對此,賀菲萱不想探究,坐上馬車的一刻,她再不想理會任何有關寒子念的人或事,隨著踢踏前行的馬蹄聲,賀菲萱終是閉上眼睛,絕望離開。
“你真夠能忍的,連最後一麵都不想見了?”角落裏,寒子念緩緩走出來,深邃的眸隱隱有晶瑩閃爍。
“本王怕見這一麵,便會衝過去拽緊了她,任誰也別想把她從本王身邊帶走。”寒子念隻覺胸口似被海水倒灌,連說話都會牽扯到心痛。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現在你倒是想見,沒機會了!”風洛衣恨恨開口,爾後似想到什麼一樣轉身回了逍遙王府。
當風洛衣推開逍遙王府地窖門的時候,甄玉鼎那雙殺人鞭屍的眼睛恨不能在風洛衣的身上狠狠戳兩個洞出來。
“現在知道吃軟飯的好處了?”風洛衣悠然走到甄玉鼎麵前,啪啪兩下解了甄玉鼎的啞穴。
“風洛衣,你不得好死!快把本公子放開!”彼時宋仙靈離開之後,風洛衣特別求著她把甄玉鼎神不知鬼不覺的綁在這兒,眼下南宮夜走了,風洛衣自是毫無顧忌的由著甄玉鼎大喊。
“放心,南宮夜已經走了,他走之前,本公子特意告訴他不必惦記你,你我冰釋前嫌,自是要痛飲幾杯的!”風洛衣不緊不慢開口,隨手繞著甄玉鼎走了幾圈兒。
“誰要跟你冰釋前嫌!誰要跟你痛飲幾杯啊!你別自作多情了!”甄玉鼎恨恨低吼。
“就算你想喝,本教主相公也沒這個閑功夫!甄玉鼎,我問你,當初寒子念中了紅蜈之毒,是不是你給他解的毒?”風洛衣突地拿起身邊已被炭火燒紅的烙鐵回到了甄玉鼎身邊。
“你也知道是本公子救了你的好師弟!那還不快點兒放開我!你……你要幹什麼?”見風洛衣拿著個烙鐵在自己麵前瞎晃,甄玉鼎不由的噎喉,語調帶著顫音。
“你那麼希望南宮夜跟賀菲萱在一起,如果本教主相公懷疑是你在寒子念身上動了手腳,不為過吧?”風洛衣一語,甄玉鼎不由的心虛,幸而臉上卻無半點異樣。
“你胡說什麼!本公子是有醫德的!那種損人利己的事兒本公子是萬萬做不出的!”甄玉鼎覺得有些事,他真是打死也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