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走開!”墨武恨聲怒吼,第二拳狠狠甩了過來。
“墨武,我愛你!”聶莊雙手反扣在門閂上,深邃的眸緊緊盯著眼前暴跳如雷的墨武,唇角擒著笑。
“聶莊!當初你親眼看到我已經嫁給馳燕了,你還做了主婚人!別人不知道,你會不曉得!”墨武眼角有淚,雙手緊攥住聶莊的肩膀,欲將其甩開。
“墨武,我愛你!”聶莊不再解釋,隻道出心底那句長久以來都想說的肺腑之言。
“可我愛的人是馳燕!就算他死了,我還是愛他!你讓開!”墨武強自忍著不讓眼淚溢出,狠狠扯拽聶莊,然則聶莊便像雕像般矗立在那裏,半點也不讓步。
“墨武,我愛你……”墨武下了狠手,聶莊嘴角有血湧出。
“讓開!”墨武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在聶莊胸口,眼淚終是抑製不住的湧落,耳畔依舊是聶莊那句不變的誓言。
眼見著墨武淚如泉湧的頹然堆坐在地上,聶莊緩緩蹲下來,雙手撫在墨武的肩上,將其輕輕攬入懷裏。
“聶莊知道你愛的人是馳燕,也從未奢望過會取代馳燕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所以我才會把喜堂選在無銀小築,我知道這裏是馳燕曾呆過的地方,隻有在這裏,你才會心安,墨武……如果馳燕泉下有知,他一定希望這世上會有一個人,如他那般愛你……那個人……就是我……”聶莊的尾音極輕,音落時,人已昏厥在了墨武肩窩。
“聶莊?聶莊你怎麼了!”感覺到聶莊的異常,墨武陡然抬眸,反手將聶莊抱在懷裏,痛哭失聲……
或許聶莊這輩子也不會告訴墨武,其實那一晚,他根本就沒暈過去,他隻是不想再給墨武趕他出去的機會罷了。
自那晚酒醉之後,賀菲萱的興致一直不高,尤其是寒子念一連三日未曾露麵,讓她本就不高的興致越發低了些許。清晨,墨武與聶莊回門時賀菲萱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於是墨武特別將賀菲萱拉到了偏房。
“屬下聽管家說,主人後天便要跟南宮夜一起離開北齊?當真?”墨武憂心問道。
“已經拖了這麼久,是時候走了。”賀菲萱苦澀抿唇,眸間閃過一絲落寞。
“主人真的決定了?難道……”墨武想勸,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那寒子念也真是不爭氣,都到這個時候了,半句赤忱的話都沒有。
“該做的努力本小姐都做了,你總不好讓本小姐扒了衣服直接躺到他床上吧!”賀菲萱真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
“屬下今晚便收拾一下,與主人一起走。”墨武說出這番話時,仿佛順理成章一般,令賀菲萱一陣感動。
“若真叫你一起去了,聶莊還不得在心裏把本小姐的祖宗十八代挨個請出來問候一遍啊!這次不用你跟去,以後都不用,墨武,你現在已經不是誰的暗衛了,你是無銀小築的女主人,你該有自己的生活了。”賀菲萱溫柔拉過墨武,輕聲開口。
“主人!墨武……”
“這是我最後一次命令你,不許跟去!跟聶莊一起,好好生活。”賀菲萱正色抿唇,美眸璀璨晶瑩。
“是!”墨武心知賀菲萱的脾氣,遂不再堅持。
且在墨武聶莊離開逍遙王府之後,久違的幽冥教教主終於現身了,於是我們的教主相公便開始手足無措的四處求救,且正趕上寒子念自皇宮回來,風洛衣理所當然的藏在了寒子念身後。
“宋教主,好久不見!”正廳內,賀菲萱起身迎出廳門,恭敬開口。
“太子妃不必多禮,仙靈可是承受不起喲!”雖身處幽冥教,宋仙靈對當下局勢卻是了如指掌。
“教主言重了,請!”賀菲萱舉手之際已將宋仙靈請入正廳,此刻,寒子念亦帶著風洛衣走了進來。
“子念拜見宋教主!”當日若非幽冥教四大副教主,寒子念很難想象這場仗結果會如何,所以對宋仙靈,寒子念打從心裏尊敬。
“逍遙王來的正好,仙靈此番來便是想朝逍遙王討個封號,不知逍遙王可否給仙靈這個麵子?”宋仙靈開門見山,美眸半點沒瞄向躲在寒子念身後的風洛衣。
“子念登基大典當日,便會昭告天下,幽冥教為北齊國教,曆代教主便是北齊國師!”既是應允過,寒子念自不會言而無信。
“如此仙靈拜謝逍遙王了!”宋仙靈聞聲,方才麵帶笑意的拱手還禮。
“本王今晚在皇宮設宴,還請宋教主賞光才是。”寒子念複又開口,卻被宋仙靈委婉回拒。
“王爺不必客氣,仙靈此番來也是聽聞太子妃後日便要離開北齊,所以特別過來送行的。”宋仙靈音落之際,寒子念的眸子不由的轉向賀菲萱,正迎上賀菲萱冰冷無溫的雙眼。
“既是如此,子念也不強求,隻待登基之日,還請教主賞光才是。”寒子念垂眸後看向宋仙靈,爾後不顧風洛衣扯拽,轉身離開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