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怔怔的看著他,用手不停的擦著他臉上的血跡:“你別死,裴俊馳!你不能死!我還沒有完全想起你……你怎麼能死……”
裴俊馳緊緊抱著她,感受她是鮮活的,心才漸漸放下來。
哭聲穿透整個地下賭場,男人似乎覺得差不多了,也看夠了,對身側人沉聲說:“放他們進來!”
律方跟成海森早已在外麵廝抖了大半個時辰,這個地下賭場幕後由龍炎控製,涉及海城最大的黑道組織,是其他任何力量都無法攻破的,即便是裴氏跟顧氏也沒用!
再要準備采取其他方式的時候,大門卻突然開了。
成海森急忙衝了進去,律方卻顧忌著裴俊馳,隻好命別人進去。
衝進門的一眾人已經徹底驚呆,成海森看見裴俊馳倒在血泊中,看見白念跟顧昀希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當即下令要將這裏一鍋端了。
卻被人用槍抵住了頭,成海森愕住,聽見男人開口:
“遊戲便是遊戲,裴總跟顧先生贏得了這場遊戲,你們可以把人帶走了。”
那槍口抵著成海森的頭,分明就是威脅,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便都紛紛去救人。
白念看著顧昀希被人救走了才放心,她抱著裴俊馳,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流幹了,有擔架過來抬他們,兩個人都不鬆手,仿佛連體嬰一般。
“念念。”裴俊馳又突然開口,叫了白念一聲。
白念急忙抵住他的額頭:“我在這,俊馳,我在這啊!”
“對不起……”重重的三個字砸到白念的身上。眼淚瞬間決堤,她吻著他的額頭,哭著說:“不準你說對不起,你給我好好的聽見沒有……”
裴俊馳拉住她的手,抬起沉重的眼皮:“笨女人,我還沒有死……”
攬住她,裴俊馳的心軟的像水一樣,喃喃的自嘲:“我果然還是……不能不管你啊……”
她必須要在他身邊,這樣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白念哭的更凶,隻恨不得將裴俊馳揉進身體裏:“對,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要我!”
一身的血跡,他把自己整的這麼狼狽,就是為了就她,白念隻要想要這一點,她的心就痛的快要死掉。
救護車沒有去醫院,因為怕引起太大的騷動,而裴家又有蘇櫻在,所以裴俊馳要求回白念的小房子,唐欣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裴俊馳被人打成這樣,她忍著眼底的淚水,一點點的為他上藥,整個拳頭都被打的青紫了,肋骨斷了兩根,小腿腿骨有裂縫,臉上也是布滿傷口。
唐欣也忍不住了,哭著埋怨:“你說你怎麼三天兩頭的出事,你要我怎麼受得了!”
裴俊馳還有些意識,衝她淡淡一笑,啞聲道:“哭什麼,我這不還沒死!”
白念滿身狼狽的在他身邊,她還在強忍著沒有澆滅的情欲之火,可她一刻都不想離開他。
“俊馳你別說話,讓醫生給你診治。”
她握著他的手,擔憂的看著唐欣一圈圈的給裴俊馳纏著繃帶,那副樣子,就好像她是他這輩子最珍視的人,裴俊馳不覺心髒漏跳一拍,抬手摸著她的臉,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望著她。
“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是不是記起我了?”
白念抽噎著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哭著說:“我沒有記起你,可我不想你受傷,不想你流血,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就是難過……”
哭的像是要崩潰了,她渾身顫抖著,熱度還沒有退去,體內還有媚藥存在,可她都顧不得了,什麼感覺都比不過她此刻難受,像是心死了,都難過的不會跳動了。
裴俊馳擦著她的眼淚,輕聲說:“因為你愛我。”
白念怔怔的聽著他的聲音,唐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聲退了出去,房間隻剩下他們兩個。
裴俊馳撐起身子,緩緩靠近她:“藥效還沒有消散是不是?念念,你難不難過?”
輕哄著問她,裴俊馳摸著她脖子上的汗,攥著她不停顫抖的手,顧昀希沒有對她做什麼,她依舊還是隻屬於他的。
俯身忍著身上的痛意,他吻住她,輕輕的咬著她的唇瓣。
“你,你身上傷的很重。”
白念半推著他,身體的反應很強烈,不過一個吻,她便渾身都通紅起來。
“傷很重不假,但我很想你。”依舊是輕聲輕語,唇卻移到了她脖子上,溫熱的氣息鋪麵而來,白念因為藥力的原因猛地將他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