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大叔?誰?你家大賊王?”
“不許你罵我的劍大叔!你真的是他仇人!難怪我娘這麼說。”
“我是他仇人?他是我仇人!”
“你再這麼說......我......我就再補覺得你好看......醜......醜死了!”
這個牧羊到男孩已經偷偷跟了我好幾天,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和我講話。可是話不投機!而且我雖看出他不會是在跟蹤我的密探,但他也沒有救我出苦海的心思和能力。
說我是他的仇人?是仇人啊!因為他毀了我平靜幸福的生活。可是這孩子怎能顛倒來說?看來除了不識字,小孩子的心智也不甚明白。
“你是劍大叔的仇人!哼,哼,原來我還不信!你老爹仗著有權有勢......就......就搶劍大叔的老婆......哼!哼!原來我還不信......這麼好看的姐姐怎麼會有惡霸爹爹!”
牧羊男孩用近乎鄙視的目光憤憤的看著我,我想那時我的模樣可能比他甚至比那個粗野男人更猙獰!畢竟仇恨於心又怎能不行於色?可是聽到後來......老父親的老婆確實不少,聽說哪裏有個絕色佳人,他就會想辦法俱為己有!這是在眾多母親的爭罵聲中最常聽到的話題,但當時聽來並不覺得有損老父親的形像,有時甚至覺得老父親好有能力啊。難道?難道老父親的行為真的傷及了無辜?難道不是有錢就能解決他愛美好色的需求?回想被劫後的種種跡象......事情思似乎真的不是空穴來風啊......老父親,他是我崇拜的偶像啊!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要怎樣才能弄得明白......
“小弟弟......”及至我想向那孩子打問清楚時,他卻已帶著憤恨不平的哼哼聲跑開了。
山中度日,雖三餐粗茶淡飯,但按時就會有人送來,隻是送飯的人常換常新......已居住了有段時間了,可除了和牧羊男孩說過那幾句話就再沒有一張熟麵孔。羊兒依然會被男孩趕來山坡啃草,男孩也依然會遠遠的看我。可每次我欲接近他時,他就會以飛快的步子跑開......
山高路遠已他鄉,晨陽暮雨挨時光。
心有不解千千問,欲問無答霧迷茫。
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算算時間,從被劫來到現在應該半月有餘了。那凶神男人隻在我昏病時出現過,他去了哪裏?追不上牧羊男孩的腳步,打不開送飯之人的緊閉之口......總之,他不會是為了找個吃飯的飯桶才把我帶回山寨,我一定要找到他才行。就是死,我也不要這樣糊塗的死!
牧羊的男孩躺在離我不遠的樹蔭下假寐,他那梳著如羊角一樣的小髻時不時的從樹幹的背後探出......隻是他不和我的目光相對,偷頭地,想看又不敢看似到關注著我的舉動......
我不再追尋他的目光而自顧自的玩耍起來,以前奶媽教過我用柳條編成花籃,向陽的這方山坡沒有柳樹,但有一種開著淡藍色小花的植物,香濃濃的,試試韌性竟比柳條更好。我憑著記憶認真的做著......編好後又采來了各色野花娤在裏麵。精致又透著些許野趣,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勞動成果美得超出想象......
“姐......姐姐......你能把這個送我嗎?”
“你喜歡?”
“嗯,姐姐可以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