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我看到小盧和他的夥計帶著五個培訓學員一身泥水地從路旁鑽了出來上了車,熱水澡的誘惑使他們發動了車就迅速往回跑。
挖掘機又花了將近四十分鍾才把他們的活幹完。
雨依然下得很大,我看到李山和陳峰開車慢慢跟在挖掘機後麵回返,遇到擔心的路段,李山和陳峰就下車看履帶印。
技藝高超的工人們竟然讓挖掘機在看起來很窄的路肩上走得穩穩當當,這樣他們在雨天幾乎留不下什麼痕跡。
在公路和去往倉庫院子的交叉口,工人們把挖掘機掉了個頭,停在路邊,下了挖掘機上了李山的車,回來了。
我盯著現場的幾個圖像看,筆記本屏幕上的圖像看著跟原先的圖像已經沒什麼區別,挖掘機挖的大坑在路邊小坡的反斜麵,攝像頭也看不到。
我盯著看了一會,小盧和李山的車先後駛進院子,小夥子們小聲說著話進倉庫擦拭槍支裝箱,然後換衣服洗澡。
陳峰花花著個臉湊過來想跟我說話,被我攆去洗澡休息,還沒抹油彩呢就能把臉髒成那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挖了坑。
明天晚上天氣預報是沒有雨,這樣即使預報不準,有雨也下不大,到時讓他們再去檢查下戰位就可以了。
我決定根據情報再設置他們的伏擊時間,離大本營這麼近,沒必要做長時潛伏。
“你和你夥計的休息時間兩小時一換吧,咱們三個輪流值班,這樣我們每人每次都能睡四個小時。”我對九珠說,“我們值班時也要看看安監設備,預設戰場的設備都關掉吧,”
九珠聽了點點頭,不動換:“頭你先睡吧,回頭我們喊你。”
我聽了起身也去洗澡,洗完進廂房門時,陳峰已經睡得死死的了。
我展開被窩,幸福地長歎一口氣,能洗上澡,在被窩裏美美睡上四個小時,還是不錯的。
第二天一早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是睡了四個小時,而是八個小時。
陳峰已經起床去吃早飯了,屋裏就我一個人。
我迷迷糊糊地起床,看了眼手機,拿著毛巾肥皂牙膏牙刷去水房洗臉刷牙,項目部挺有錢,給我們的這些東西都不便宜。
雨可能早就停了,院子裏已經半幹,還沒有變得熾烈的陽光照下來有點暖和,挖掘機的履帶印確實看不見了。
我走到半道還是不放心,就踢踢踏踏去倉庫裏看了一眼,九珠正在機器前吃早餐,看見我過去站起來說一晚沒什麼事。
“謝謝你啊”,我聽了扭頭要走,又回頭訓她:“下次有命令就要不折不扣地執行,別自作主張。”
九珠笑著點點頭,在倉庫邊木箱上吃早飯的陳峰聽了不樂意了:“不識好人心,人家讓你多睡會還不領情。”
我懶得跟他吵嘴,再說九珠他們確實也是好心,拿指頭點點陳峰:“陣地還沒挖夠是吧?”
陳峰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早餐是油餅鹹菜,廚師每天倒騰著那麼多人吃飯,菜色主食很少大鍋味道,真是有兩把刷子。
我喝著白米粥,吃著油餅鹹菜,覺得精神煥發。
尤其是想起匪巢那邊土匪們支起攤子要聚餐卻等不來人,心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