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0443章 財色兼收(1 / 3)

樓上的賭場,擺著十幾張又寬又長的賭台,朱牆金色天花,純銀吊燭燈,如瓊枝曼展,讓人一看,便覺富麗堂皇,氣勢非凡。

龔破夭一看,便知是玩“大”、“小”色。

“大”、“小”色直接、簡單、快捷,瞬間便讓人見“天堂”和“地獄”,大喜大悲都在須臾,無疑是最合賭徒焦切、急盼發財的心理的。所以麻將、天九在賭館裏皆難以暢通、普及,因為那太費時。

陪龔破夭的叫姍姍,一張爪子臉配隻櫻桃小嘴,眼睛珠光溶溶,挺能流盼勾人。她和龔破夭走到一張賭台前,其他賭客的目光便色迷迷地投到她的身上,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去。龔破夭悄聲對她耳語,“怪不得人家稱你們是‘桃花殺手’,一亮相便惹人刮目。我也不得不佩服啊。”

姍姍低聲笑說,“公子你過獎了。我們出來做,能混碗飯吃就不錯了,會是什麼殺手?”

龔破夭不置可否地笑笑。心裏卻十分明的:男人好色,女人愛錢。許多男人贏了錢皆花在發女人身上。有“色”在,自然就會使他們分心,心不專,則運難至。一般賭徒全賴運氣贏錢,所以輸了還不明不白,盡怪運氣不佳。其實……

別看賭“大”、“小”,乍看像機會均等,輸贏各占一半,實則裏麵大有名堂。莊家久浸賭業,多善觀顏察色,捉摸心理,在搖色子的瞬間,已知有幾人買“大”,幾人買“小”,幾人還在猶豫不決。天下絕無平均的事情。“大”、“小”必有一方多,而猶豫者大多會跟多的一方。因此,莊家便可定“大”、“小”了……如此下來,莊家平均每回都可贏六,隻輸四,無疑是大贏家。許多賭徒不明白,認為色子在竹筒(或碗)裏麵,怎麼搖,“大”和“小”都不會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不會……其實那是無知。人是通靈物,幾隻色子還能不左右得到?手輕手重便可改變色子的“大”、“小”的……

“下注了,下呀。”姍姍搖搖龔破夭的手臂,道。

龔破夭看了她一眼:“金子誠可愛,但心急,未必能‘吃’到啊。你不希望我輸吧?”

姍姍把臉貼在他的肩膀,“喲,瞧你說的,你輸了,我豈不白陪你了?”

隔離台傳來“嘩”、“噫”的讚歎聲。

白祈贏了。約有四百兩金子,龔破夭不由又喜又憂。因為他隻給了二百兩金子給白祈作賭本,雖然這些金子都是鬥青鵬幫得來的戰利品。

白祈顯然是一次就全押下去了……白祈說從未入過賭館,要是……

由他吧。說不定他是急於下棋,希望輸光便回去,盡快地……誰知卻歪打正著。下一注他未必有此好運。

龔破夭想,下了三百兩金子的注。

姍姍臉有憂色,“下這麼大?”

大?你巴不得我下三萬兩哩。龔破夭心想,嘴上卻道,“搏搏吧。人生的大喜來自大贏。”

莊家瞥了一眼他,怨怨的,顯然是……

他贏了。

眾賭徒一陣嘩然,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姍姍比他更興奮,眸光一束束淌到他身上,好像他是她的夢中“情郎”,一切皆盡獻給他。

金子最買女人“心”,當然隻是貪財那些女人。龔破夭拿起十兩金子,在姍姍眼前晃晃,“這些賞你,夠麼?”

“啊,不……”

龔破夭馬上將金子丟回金堆裏,道,“少了,是不?看我將它翻本吧。”

姍姍道,“別,那太冒險了。”

欲擒故縱,好有心計的尤物。龔破夭心下想,目光故意落在她的俏臉上。莊家的目光乘機揣摸著他。莊家自然一無所獲。因為龔破夭即沒“大”、“小”意向的神情顯示,也沒猶豫的神色,一切都那麼從容、安祥,好像贏定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