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在向他挑戰。
愛,我堅決愛她!
尉遲風張開嘴,想衝山野大喊。
嘴是張開了,聲音卻被喉嚨堵住了似的,根本發不出來。
心說也一樣。
他安慰自己,並堅信愛是無條件的,愛是寬容的,愛是能超越世俗的一切成見的。
就是說,他愛婷婷,是愛他心中的婷婷,這個婷婷與她的過去無關。或者說,這個婷婷是他的今天和未來!
這麼一想著,他立馬豁然開朗,一掃心間的陰影,腳下也嗖嗖生風。
太陽升到一竹篙高的時候,他來到了一個叫葉坪的小鎮子。
葉坪四麵環山,山上的木葉綠得碧透,鳥語花香。
尉遲風相信,這回不是夢了。
葉坪更不是鬼鎮,而是一座十分寧謐的小鎮子。
幾隻小狗在街上嬉戲,突見他這個外鄉人,都好奇地抬頭望著他。
好奇,卻對他沒有一絲惡意。
他朝它們吹了幾聲口哨,它們即刻歡跳到他腳邊,繞著他奔前跳後。
隻有純樸的地方,才能養育這麼可愛的小狗狗。
幾個挑水回家的女人扭頭看著他,目光也是充滿了善意。
尉遲風的心一鬆,覺得盡可以在這裏休整一下。
一隻小狗似乎懂他的意,叼著他的褲腳就往前牽。
這一牽,尉遲風就被牽入了一間小客棧。
然而,當他的雙腳剛踏入客棧,他的心都快跳出來—
郭蘭婷就在客棧裏,正驚喜萬分地望著他。
“婷婷—”他禁不住動情地喊。
“風哥—”郭蘭婷也幾乎是將心喊了出來。
尉遲風真想一步作三撲過去,將郭蘭婷抱入懷裏。
但這是不可能的。
郭蘭婷正被身邊的菊塚、長葵用忍刀頂著腰部,隻要他再往前一步,忍刀將毫不留情地插入。
停下,尉遲風還沒有作出進一步的反應,一個譏誚聲音已經從東牆的一張桌子飄了過來,“嘿嘿,居然來了一個多情種。”
順聲望過去,尉遲風見到那張桌子坐著七八個壯漢,當中一個身穿黃衣。
譏誚的話就是黃衣人說的。
尉遲風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但從他們神態、身材去判斷,他們都是練武之人。加上他們手裏握著的不是刀就是劍,不是打家劫舍的匪,就是什麼幫派的人物。
先靜觀其變。
尉遲風對黃衣人的話故意充耳不聞,隻走到西牆邊的一張空桌邊坐下。
這麼一來,郭蘭婷、菊塚、長葵就居了客棧的中間。
客棧本來就小,隻有那麼五六張桌子,這下一半的桌子都坐了人,也就挺見人氣。
嗯,應該是殺氣才對。
尉遲風坐下之後,店小二是戰戰兢兢來上茶的,斟茶的手都在抖,仿佛腰背被人用刀頂著一樣。
再看那幫人和忍者的架勢,大有一種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意。
那幫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跟忍者對著幹了?
還有,其他的忍者怎麼不見了蹤影?
尉遲風在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