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風道,“讓我去關了門嘛。”
蘭婷笑了,“你怕別人看到?誰會來看喲。嗯,去吧。”
鬆出身子,尉遲風起身去關好門。
紅燭掩映。
粉帳紅被。
紅粉粉的都令他尉遲風血液沸騰。
但他並回到床上,而是坐在台邊,聽著自己的心“卟卟”地跳。
蘭婷微閉著雙眼,雙唇閃著晶亮的光彩,渴望著尉遲風的到來。
久沒聲息,不由睜開雙眼,見到龔破夭坐在台邊,似是激動,又像是手足無措。便喊,“風哥,過來嘛。”
尉遲風心潮澎湃,嘴裏卻道,“容我再坐一下。”
嬌嬌地,蘭婷道,“不嘛,快來。”
卻沒動。尉遲風不是不想動,而是不知動了之後該怎麼動。
羞澀哩。蘭婷心想。便坐起身,背著尉遲風情深意切地喊,“風哥—”
目光望過去,望著蘭婷的肩背,尉遲風的心就快跳出來了。趕緊收回目光,雙腳想動,卻又沒動。
沒有動靜。
心一酸。不知為何,蘭婷突然感到心一酸,忍不住就淚如泉湧,泣聲道,“風哥,你是不是嫌我的身子髒?”
尉遲風心一顫,感到自己做錯事了,傷了蘭婷的心了。立馬飄了過去,從後麵一把摟住蘭婷,“傻妹妹,看你說哪去了?我愛你還嫌不夠,怎麼會嫌你?”
蘭婷抽搐著身子,“可你為啥情願幹坐,都不理我?”
尉遲風想想也是,又是自己抱著她上來的,上了來,自己卻坐在一邊,確實是—
但如何理她?
尉遲風心下茫然。
懂他的心思。蘭婷便牽著他的手,解開胸兜,再讓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
一種生命的絕美,從蘭婷的胸房,源源不斷地傳入龔破夭的掌心,令他尉遲風無比激動。
聽到尉遲激動的喘息,蘭婷轉過身來,動情地解去尉遲身上的衣衫。
尉遲風茫然無措,嘴裏不由急道,“這這這,你這是—”
對他燦爛地一笑,蘭婷甜蜜地道,“我這是X你X我。”
似懂非懂,尉遲風點了點頭。
尉遲風幸福地醉了,要的意識馬上在全身彌漫、在全身燃燒……
內心激動地呻吟了一聲,蘭婷就像鮮花盛開的草原,為心愛的人盡情展露自己的美麗。
多少年的夢和幻,此刻就要變成現實。
蘭婷豈能不激動萬分?
無限的愛意,就像十五的月亮淌下的溶溶月色,淌滿尉遲風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一聲“哢嚓”的樹枝斷裂聲卻傳入他的耳朵。
一飄,尉遲風從她身上飄了起身—
唉唉,哪裏有什麼她哦?
他不過是從一片雜草中飄起,飄到半空,他的頭便“咚”的一下撞一條巨枝上,身子重新落地。
醒了。
哪裏有什麼古鎮?
哪裏有什麼郭蘭婷?
他尉遲風不過墜落了山崖,不知碰著了哪條筋,做了一場春夢罷了。
蘭婷、蘭婷。
他的心在喊。
他邊喊著,邊瘋狂地飄到崖壁下,飛快地往上攀爬。
爬到崖頂的一條山道上,隻見四周黑漆漆的,隻傳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他是怎麼墜落山崖的?
他一點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