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婷傷感地回望著他,歎了一口氣,“唉,說來話長。”
尉遲風扳著她的肩膀,“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你被他們捉到之後,我的心都快死了。”
淚湧出蘭婷的雙眼,她哽咽道,“風哥,見不到你,我的心何嚐不是像死了一樣?我的苦,誰知啊?”
為蘭婷抹去淚水,尉遲風安慰道,“老天有眼,這不,我們相遇了。這麼難得,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對不對?”
蘭婷拉起他的手,“是啊。你看我,顧著說,還讓你幹站著。今晚我要好好請你喝一杯。”
不用說,蘭婷是酒樓的老板。
鬼鎮的時間是不能用人間的時間去度量的吧。這不,蘭婷非但身上沒傷,且成了酒樓的老板。
走到臨街的一張桌子坐下,蘭婷馬上朝一個姑娘喊,“蘭芳,上茶。”
蘭芳,“是,我馬上就來,老板。”
嘿,蘭婷的心地真好,把手下的人也安上“蘭”字輩,完全是當作了姐妹。
尉遲風掃了一眼店內的夥計,發現都是一式的女子,不由笑說,“蘭婷,你這裏可都是燕妹軍啊。”
蘭婷柔情地望著他,“這世上除了你,你以為我還能容得下別的男人麼?”
心裏一熱,尉遲風大為感動,“蘭婷,你一直相信我們還能相見?”
眼閃幸福的淚光,蘭婷道,“是的。為此我每天都燒香拜佛,期盼你早日出現,好聽你為我橫簫一曲。”
橫簫一曲?
我武夫一個,什麼時候吹過簫了?
尉遲風心道,手不禁往插槍的腰間摸,這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支簫。
媽哦,槍也變成簫了?
尉遲風不由心驚肉跳。
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既是鬼鎮,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改變的嘛。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便拉過蘭婷的手,尉遲風緊緊地握著,動情的道,“真難為你了。”
雙眼閃著甜蜜的光芒,蘭婷望著尉遲風道,“風哥,能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吃再大的苦,我也覺得值得。”
尉遲風很感動,喝著蘭芳端過來的茶,他就像喝著一縷縷的春風,心裏十分的舒暢,“第一眼看到你,我真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嬌羞地,蘭婷動情地說,“我又何嚐不是?我當自己是在西安城,倚著家裏的窗子,看你如飄如飛地向我走來。哦,那時光,是多麼的開心啊。”
嘿,她還能記著自己是西安的。
尉遲風順水推舟的說,“可不是,每天都想見你,一日不見,就像如隔三秋。”
嬌嗔地,蘭婷笑道,“你才沒有哩,每回看你快到我們家了,卻突然一轉,鬼影都不見了。好像我會吃了你一樣。”
紅了臉,尉遲風道,“就是怕你吃了我,我才躲開的。”
蘭婷笑了,“那你幹嘛又來?”
尉遲風,“想你啊。”
蘭婷柔情的目光,如水地淌著他,“哪有像你這樣想人的?”
尉遲風如沐十五的月亮,“那你要我怎麼想你?每個夜晚都在你家後麵,倚著一棵樹,橫著一支簫,為你吹來晚風,吹來星星和月亮?”
蘭婷樂道,“就該那樣。可你隻為我吹過幾支曲子而已。”
尉遲風欲言,蘭芳端菜端酒過來了。
是他最愛吃的剁椒魚頭、毛血旺、回鍋肉、宮爆雞丁、蓮藕豬腳湯……
不禁笑了,望著蘭婷,“這麼多菜,你想撐死我啊?”
蘭婷甜絲絲地道,“就是要撐死你。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好感動。
尉遲風在蘭婷盈盈的目光下,一氣和蘭婷幹了三大碗酒。
酒雖不算很濃,可酒氣一上,蘭婷的臉蛋紅潤潤的,就像複回少女時代那種青春的光彩,十分迷人。
蘭婷拚命夾菜給他吃,還細心地挑出魚骨,將魚肉送進他的嘴裏。在別人看來,他們就像一對恩愛夫妻似的。
喝了七八碗酒,蘭婷已有了醉意,便坐到尉遲風身邊,頭靠在尉遲的肩上,臉蛋流淌著無限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