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坐坐飛機。”上坪下令。
菊塚和長葵一人一邊扛起椅子,猛地朝上一拋。
郭蘭婷和椅子在半空翻滾,然後重重地墜落到地上。
“叭啦”大響,椅子被摔得斷碎,郭蘭婷也被摔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動彈不了。
上坪走近她,“說,還有哪些人?”
郭蘭婷一聲不吭。
“真夠嘴硬的哈,把她吊起來。”上坪又下令。
菊塚、長葵上前對郭蘭婷綁手綁腳,呈大字地吊到梁上。
這時,尉遲風已經悄悄潛到祠堂左前方樓房的一間閣樓裏,透過小小的氣窗往祠堂一看,正好看到郭蘭婷被吊起的半邊身子。
尉遲風心痛得在泣血。
卻鞭長莫及。
他所在的樓房前還有幾座平房,與祠堂相距足有兩百米。如果手裏拿著的是盒子炮,那還有用。可他的手槍是勃朗寧,幾十米範圍內還有點用。
菊塚在揮動皮鞭,一鞭鞭抽在郭蘭婷的身上。
上坪在一旁逼問。
問的是什麼?
尉遲風聽不到。
他隻能看。
看得他的心一陣陣的痛,菊塚的皮鞭仿佛一鞭鞭抽在他的身上。
他很想開槍,將忍者引向自己。
但這顯然是魯莽的行為。
六個忍者,他隻看到四個。
門前一個,祠堂內三個。
還有兩個去了哪?
他不得而知。
如果他們就在樓房附近,他的槍聲一響,就等於落入了包圍圈。
如果他也被抓,或被打死,郭蘭婷被救的機會就一點都沒有了。
隻有等到天黑了,才能行動。
可這時的太陽才剛西斜。
一秒鍾,尉遲風也感到一萬年那麼長。
菊塚朝郭蘭婷身上潑水。
郭蘭婷定是被打暈了。
尉遲風心痛地想。
還沒想完,他就聽到郭蘭婷發出撕心的慘叫。
水,是鹽水。
鹽水潑在郭蘭婷的傷口上,那是痛切心骨的。
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忍受得了?
尉遲風心痛得落淚。
郭蘭婷受如此酷刑,都是因為掩護他啊……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尉遲風才從閣樓悄悄爬下來。
倍受煎熬的時候,尉遲風已經從幾百種選擇中,選擇了火攻。
下了閣樓,他在房子裏找了幾盞油燈。他擰開燈蓋,加滿油,然後塞入布條做導火索,油燈便成了油彈。
提著幾顆油彈,尉遲風悄悄地朝祠堂後麵摸去。
到了祠堂後麵的巷子,尉遲風已嗅到了森木的氣息。
森木正朝巷子這邊走過來。
尉遲風趕緊退出巷子。
繞到另一邊,尉遲風迅速點燃油彈,一顆顆投向祠堂後牆的柴禾上,“轟轟”幾聲,柴禾頓然燃燒了起來。
當他尉遲風投出最後一顆油彈的時候,一條黑影飛快地朝他撲了過來。
是岩本。
岩本居然沒向他開槍。
是想活捉我不成?
尉遲風拔出手槍,接連朝岩本開了幾槍。
岩本似乎知道他要開槍一樣,身子提前就東閃西躺,避開他射來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