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又一紅,張如飛冷然的說,“再怎的也沒你狠,居然弄那些套套來暗算人。”
哈哈。
“知道那套叫什麼?山豬套呀。早知你大駕光臨,也該為你準備一個。”
這山豬套,他龔破夭自小就跟父親學會做了。製作說簡單也簡單。找棵碗口粗的樹,砍去頂部,綁上藤,然後在地上挖下坑,布好機關,將樹壓彎,把藤放入坑,用土掩飾好則行。隻要一踏中,如弓的樹便彈起,被吊物非死即暈。
幹笑幾聲,張如飛道,“我倒沒想到你會有這一手。”
悠悠自得地喝了一口酒,龔破夭笑說,“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哩。”
張如飛聞言大驚失色,急喊樹下的人,“快閃開……”
但—
顯然遲了。
龔破夭伸手一拉頭上的藤,數十支竹箭如雨般射向樹下的殺手。
慘叫聲迭起。
有的中臉。
有的中手。
有的中肩。
因是角度過直的關係,樹下的殺手本能地護頭,竹箭便射不中要害,但傷的也不輕。
幾個幸運的沒傷著,一是功夫高,暴閃得快;二是站的位置相對箭少。但也驚恐的冷汗淋淋了。
龔破夭笑道:
“張二飛,我這打狼箭陣如何?”
半晌,張如飛才咬牙切齒道:
“你好陰辣,沒點江湖人的光明正大。”
哈哈。
“要說陰辣,我怎比得上你張二飛?為了錢財,連親生大哥都要暗算的。”
張如飛赤了耳。
幾個沒被竹箭傷著的殺手仍驚魂未定。
這射狼箭陣的製作,也是利用樹枝的張力來做的。先用藤將樹枝抽成弓,用根竹或枝條撐著,再按上竹箭,十支二十支任定。然後再用根藤綁住撐弓的竹或枝條,一頭橫在野獸行走的道上,隻要一絆,那藤自然拉脫撐竹,“萬箭”也就齊發了。
那藤如“扳機”,也可由人操作。
張如飛再聰明,因是在城裏長大,顯然不知道山裏人與百獸相鬥的千奇百法的奧妙。
因此張如飛氣咻咻地道,“是我低估了你。”
又喝了一口酒,龔破夭送下一隻燒餅,道,“你張二飛也會謙虛?真太奇了。是良心發現,還是……”
哼。
“是你娘。”
手一揚,張如飛射出五枚鋼鏢,“嘯嘯”直取龔破夭身上的五大死穴。
鏢,呈梅花形,快如電閃。在他張如飛的印象中,還沒誰完全避得開他這手“梅花鏢”。
這“梅花鏢”是一江湖異人所傳。乍出手,它們像是直取對手的五個部位,做成對手產生這樣的錯覺,認為騰身閃開就沒事,則恰恰上當中計。因為“梅花鏢”在快近對手身體時,會倏然分開,左右上下四個方位,正好是中在對手騰閃出的三尺距離處。
龔破夭躺在樹枝上,左是樹杆,自然不能動;右是濃密的枝葉,也阻擋閃避的速度;隻有上下的空間可利用,要麼上騰,要麼下躍,張如飛算準這一點,鋼鏢出手時,勁力稍變了變,乍看是“梅花”形,但待近身,將變豎為“1”字形,控製上中下的位置。
張如飛正為自己有這一手而得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