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棋隻走了幾步,還沒下完。
龔破夭便道,“這殘局也太忽悠人了吧?”
攤主抬頭,冷冷地望著龔破夭,“咱怎麼忽悠了?”
龔破夭眼沒動,卻感覺到周圍的幾個大漢正朝他逼過來。
顯然,這幾個大漢都是和攤主一夥的。當沒人來的時候,他們就會做戲,一本正經地和攤主開局賭錢。這個押這方,那個押那方,搞得煞是熱鬧。但別人圍上來看,攤主定然就會裝輸,裝出很不情願地賠錢。以此誘惑圍觀的人。等有人來入局了,他們便在一旁守著。或幫著做戲,紛紛下注,將賭金抬高。若入局的人發現上當,想中途退出的話,幾個大漢的麵目就會露出來了。悄悄跟到偏僻的小巷,便加以拳腳相向,再連搜帶搶,將入局人的錢財弄個精光。
看龔破夭像是來踢局的人,幾個大漢自然就朝龔破夭逼過來了。
龔破夭裝作渾然不知,仍對攤主道,“怎麼忽悠,你心裏比我清楚吧?”
攤主冷了臉,“你想如何?”
龔破夭嗬嗬一笑,“沒想啥,隻是覺得你這樣欺負人家小女子,不太地道。”
攤主冷哼了幾聲,“那你是認為自己有本事能贏我了?”
龔破夭道,“贏不贏,還難說。但下個和棋應該沒問題吧。”
攤主脫口道,“行,和棋都算你贏。你說,咋賭?”
龔破夭指了指身邊的女子,“跟她一樣。你輸,我也不要你獻身,你這醜樣,我看到就惡心。贏你,她鬆身走人。”
攤主狠狠地射了龔破夭一眼,“一言為定。你輸的話,我也不要你這白臉奶油,隻要你身上那把劍。”
龔破夭爽快地道,“行。”
女子這才站起來,轉過身,萬分感激地對龔破夭道,“多謝大俠相助。”
感到眼前頓然一亮,女子果然長的天姿國色。
她那如玉一樣的臉蛋,細潤而白裏透紅,瓜子形的臉,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精致而不失圓潤。柳眉彎彎,如同天上的月兒,伴著水水的雙眸。渾身上下還飄逸著一股醉人的青春氣息。身材夠高而豐腴。聲音雖然沙啞,卻有種溫軟,軟得人心醉,越聽越有味道。
怎麼看,龔破夭都覺得她是來自大戶人家。
但既是大家閨秀,怎麼會跑到棋攤來玩呢?
再看女子的鼻子,龔破夭即感覺到幾分的傲氣、幾分的調皮。
頑皮公主?
嗯,在家裏肯定是個頑皮公主。
如此,就難怪她跑到棋攤來玩了。
可她怎麼又稱自己是弱女子?
難道當中有詐?
不管吧。
既來之,則安之。
龔破夭避開女子水靈靈的目光,“什麼大俠?我不過是滿身酸氣的書呆子而已。”
女子的櫻唇閃閃,“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書呆子,能幫到我就是大俠。”
攤主咳嗽了一聲。
龔破夭便對她笑道,“好了,看棋吧。”
女子嗯了一聲。
攤主將棋局擺好,黑方的將居九宮的左上方,一隻黑馬盤在九宮右上方,一車守在4路7線,兩隻卒則攻到了紅方的九宮之內,卒5居九宮之中,卒6居九宮右上角。黑方隻要車4進3或卒6進1,都可將紅方將死。
紅方的棋子則是:帥四居九宮右下角,相七居底線。炮一和炮二都在四線,炮一可轟黑車。兩隻紅車也在一路,排在第五第六線,一隻紅兵居黑方的九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