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史料所言,吳三桂應該就沒有後人了。
但史料可信麼?
龔破夭表示懷疑。
不由讚歎似的道,“想當年,吳周王可是一個‘白皙通候最少年’啊,文勇雙全,哪裏像你一樣,出手就是一匹瘋馬。”
聽到龔破夭讚吳三桂,高僧的臉上閃過一縷欣悅之情。
但隻一閃,為僧就馬上沉了臉,“廢話少說,快走棋吧。”
“嘿嘿,你這瘋瘋癲癲的棋,沒點吳周王的靈氣,誰跟你下啊?”龔破夭激將道。
“老叔,別上他的當。”張雪蓮的話遠遠的飄來。
“噯喲,我的大公主,你怎麼還沒走?”高僧喲喲的道。
“走,我就走。”張雪蓮的聲音越拉越遠。
她的身手果然迅捷。
龔破夭暗忖。
張雪蓮對高僧那麼一提醒,倒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默認自己是吳三桂的後人。
“老家夥,我不陪你玩了。”龔破夭突然從樹上飄下,高聲的笑道。
“哼哼,想跑?”高僧也飛身下樹,擋在龔破夭的前麵。
龔破夭剛站定,隻見高僧的黃袍變成了黃光,黃光呼嘯著繞著他他旋轉。
黃光越旋越快,如強勁的旋風。龔破夭出掌越疾,它旋的越速,不但盡吸他雙掌射出的青光,仿佛還在一絲一縷地抽著他的真氣。
這對龔破夭來說,也真是聞所未聞,連做夢也想不到的。
這是什麼絕世神功?
龔破夭將掌變柔、變虛,且飄忽變幻。
這麼一來,高僧旋轉的黃光,就像旋著一片空虛,自己旋得過癮罷了。
聽到高僧傳來的喘息,龔破夭笑說,“老家夥,別把自己旋暈了。”
高僧並不答話,旋轉的速度突然一增,龔破夭頓覺一道道陰風砍過來。
掌,高僧的雙掌化成百掌、千掌,如刀似斧地朝他砍過來。
若被砍著,恐怕就是粉身碎骨了。
龔破夭趕緊凝氣於心,為自己形成一堵氣牆。
高僧如刀似欠缺的利掌,就像砍在棉花上一樣,一點效果都沒有。
“小家夥,你的是什麼鬼功?”高僧禁不住問。
“老家夥,你的又是什麼鬼功?”龔破夭反問。
“哈哈,我的就是叫鬼功。”高僧得意的道。
“騙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應該是乾坤神掌。”龔破夭隨便的說。
高僧呆了一呆,卻哈哈的笑道,“小家夥,看來你還有點眼光,居然知道我這是乾坤神掌,不過——”
不過什麼?
黃光陡轉黑光——
黑光如若十八層地獄的絕黑。
黑得靜止,世間的一切都像靜了下來。
高僧得意的道,“這招‘黑龍卷魔’如何?過得去吧?”
龔破夭為了避免雙眼被迷惑,早已閉上了雙眼,隻固守內心的光芒。黑光雖然厲害,卻也耐他不何。他便笑道,“是過得去,但它隻能對付三歲的小孩。”
“你——”高僧一時氣噎。
“嘿嘿,看劍吧。”龔破夭拔出軍刀,以刀喻劍。
他把一套武當的“太乙劍”融貫在軍刀裏。“太乙劍”是武當的劍術精華,看似平淡無奇,卻寓靜於動,剛柔並濟,遇強越強,虛中藏實,無中生有,凝內家功,集外家大成,如達臻境,劍氣可斷樹,劍芒能穿石,退中有攻,攻中有守,劍人合一,犀利無比。
劍光一閃,便如萬道光芒,將高僧的黑光一掃而光。
高僧趕緊後退了七八步。
但,還是遲了,他身上的黃袍,早被龔破夭的劍氣削得七零八落,正樹葉一樣,一塊一塊地往空中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