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沉吟了片刻,“說不定,伯格納來日本,就是蓋世太保和田中一角暗中的交易。”
“嗯,有這層意思。”克裏斯蒂絲道,“我也想過,田中一角為什麼一直沒有動靜?現在看來,他是放長線,釣大魚啊。一般的情報,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這個老奸巨滑的家夥,心還真夠狠。
龔破夭心道,然後望著克裏斯蒂絲,“以你們總部的意思,該怎麼對付伯格納?”
“還沒有具體的方案。”
“不會是叫你看一步走一步吧?”龔破夭希望有個通盤的計劃,而非毫無章法的亂幹。但有一條,他很清楚,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會讓他們對伯格納一殺了之。伯格納太重要,他身上隱藏著無價之寶。
“當然不會。總部很快就會拿出行動方案來的。”克裏斯蒂絲肯定的答。
龔破夭“哦”了一聲。
此時夜已深。
當他們目光相碰,都生出“睡覺吧”的信息。
龔破夭卻得有點為難,自己到哪裏去睡?
克裏斯蒂絲卻“卟嗤”一笑,“你以為你還是個農村青年啊?”
言外之意,都特工了,還那麼婆媽。
說罷,克裏斯蒂絲主動地拉他起身,大方的道,“來,幫我脫裙子。”
當龔破夭拉下克裏斯蒂絲裙背的拉鏈,他感到自己的手有點顫。
熄了燈,躺在床上,克裏斯蒂絲緊緊地依偎著他。她微閉著雙眼,眉毛、睫毛顯得很溫順,那是一種幸福的滿足。俊俏的臉蛋紅潤潤的,還帶點潮,紅唇掛著笑意,顯得十分的嫵媚。
他不敢有所動作。
克裏斯蒂絲呢喃的道,“你不會是個木頭人吧?你就當你是個公子爺行不行?”
如此明顯的要求,他龔破夭豈能不懂?
為了下一步的合作,假戲也要做做吧。
便輕輕地撫摸著她,把他內心的一些柔情和愛意,溫溫軟軟地傳遞到她的體內。
她的肌膚柔滑,光潔,閃發著一種神秘的生命光芒。輕撫著她,他就像輕撫著世界的美好,為這美好,他覺得他沒有什麼不可以為她付出,沒有什麼不可以為她犧牲。就像春天珍愛萬物一樣,他珍愛著她。
女人,真個人間的珍品。
她們為世界而美,世界也為她們而美。
這種感覺,不是因為他們同了床,相互摟抱著。而是,她給他的不僅是肉體,更是靈魂,一個為人類美好而勇於獻身的靈魂。
當靈魂如肉體盛開的鮮花。
望著克裏斯蒂絲,望著她進入夢鄉的眼睛,他也感覺到,她正以夢幻的光芒,滋潤著他的骨頭。
她睡得好香。她柔軟的身子,就像小貓依偎在母親懷裏一樣,滿足而放心地依偎著他。從她唇上輕輕發出的夢囈,就像她小時候在小河裏發出的歡聲一樣,天真,純粹,完全回到了靈魂的聖潔。
一覺醒來,龔破夭看到陽光已抹上了窗簾。似乎是感覺到他醒了一樣,克裏
斯蒂絲也睜開朦朧的雙眼,春燕呢喃似的說,“老公,天亮了?”
她的呢喃,嚇了龔破夭一跳,“我什麼時候成了她的老公了?也太搞笑了吧?居然還用中國的老公來喊我。”
但呢喃的聲音,卻在他心裏甜滋滋的。
不是她的老公,可她柔軟的身子柔著他龔破夭,讓他感覺自己勝似老公。這種信任感與親切感,使他覺得她更加可愛。
她長長的睫毛扇了兩扇,就像扇出了夢,扇出了幻。任他龔破夭怎麼看,都覺著一種美。
“看什麼?喊我老婆。”克裏斯蒂絲嬌嗔的道。
“不。”
“喊不喊?”
“不喊。”
“不喊別想我幫你。”
要脅了。
龔破夭猶豫。
克裏斯蒂絲目光靈靈地對他撒著嬌,“喊嘛,求你了,就喊一聲。”
龔破夭有點心動,但仍在猶豫。
克裏斯蒂絲仍在求,“喊麼,喊一聲又不傷你的皮,又不傷田欣的心。你就滿足我一下行不行?”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龔破夭哪裏還有退路?
蚊嚶似的喊了一聲“老婆。”
“不行,聽不到,大聲一點。”
“老婆。”龔破夭提高了聲調。
“不行,你的眼睛都沒看著我喊。”
龔破夭拗她不過,目光便落在她的臉上,“老婆!”
“嗯,這還差不多。”克裏斯蒂絲的臉上漾上了歡悅的笑容,“你們中國人不是說麼,一夜膚親百日恩,求你喊聲老婆是便易你了。”
“那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龔破夭糾正道。
克裏斯蒂絲長長的手臂青藤一樣纏著他的脖子,將他纏向自己,兩人幾乎是鼻尖頂著鼻尖,睫毛如雙雙蝶舞,“一日夫妻有時可能隻是名份,未必有過膚親,所以膚親更讓人恩愛,我不要你對我千日恩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