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瞪了他一眼,“老公,你別把我當成醋壇子好不好?”
“那你幹嘛說她是我的新歡?”龔破夭顯得委屈的說。
“就是唄,就是花花公子那個你的新歡唄。”田欣點明的說。龔破夭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笑了,“放心吧,老婆,我再不做那個花花公子了。對了,你怎麼會想到是她?”
“直覺。”田欣認真的答。
又是直覺?
龔破夭心裏苦笑了一下。
但不知是因為田欣的提醒,還是潛意識作怪,他的鼻子倏地鑽入了一縷氣息。這氣息有那麼點浪漫,又有那麼點自由,還有那麼點海洋的風情。顯然,這不是巴黎女郎,因為它的漫漫度的熱情度,都不是巴黎女郎特有的。而是意大利女郎的特質。這個特質,與他們意大利這個民族有關。盡管意大利民族由羅馬人、伊特魯利亞人、希臘人、日耳曼人、阿拉伯人結合而成占95%左右,另外還有許多少數民族,其中泰隆人是最大的少數民族,人口有100萬左右。但作為意大利人來說,他們都很希望以羅馬人來自居,以懷想當初的輝煌。但因為是想,就說明他們已經失掉了羅馬人當初橫掃歐亞的豪氣。直爽的性格還是有的,浪漫也有那麼一些。但都是那麼一些,故而也就有種沒落的氣息。
嗯,透過克裏斯蒂絲的表象,確實可以感受到她身上這種沒落,或者說是失落的氣息。
可意大利和德國、日本是同一陣線的啊,她怎麼可能幫我?
除非一一
嗯,除非她是同盟國的特工。
可話又說回來,即使她是同盟國的特工,她又有什麼理由幫我?
難道她是中國軍情局的人?
不可能吧。
龔破夭想爆了頭,也想不出過所以然來。
“老公,不用想那麼辛苦,反正認定是她就行了,管她是什麼人。”田欣禁不住道。
龔破夭看了看她,搖了搖頭,“不知她的根,不知她的底,豈不太飄忽?”
“那你憑空想,就能想出她是什麼人來了?”
“不是憑空想,我這是在分析、推理。”
“你還在破案哩。真是。”田欣笑說,好像覺得自己的話重了,接著又馬上柔聲道,“老公,你繼續你的推理吧。我開我的車。”
田欣開車,他龔破夭當然是很放心的。她當開車也當作是自己在打獵,一時開在主幹道上,一時開在鄉間小道,雖然開得兜兜轉轉,但對避開對手的跟蹤,無疑是很有作用的。
“嗯”了一聲,龔破夭繼續推斷一一
如果氣息果真是克裏斯蒂絲的,那麼就可以肯定,她的身份確實是一個特工。而她這個特工身份,有可能是意大利的,也可能是同盟國的,甚至與中國的軍情局有關係。這都不重要,因為不管她屬於哪一方,她都有可能出手幫助。比如她是意大利的特工,她也可以演一出雙麵特工的戲。問題是,她為什麼要幫他們?
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從鬆本的死,發現了疑點。順著這個疑點,她推測到背後有著更大的秘密。對特工而言,越是秘密的東西,就是越重要的情報。
表麵上,她好像渾然無知,也當他龔破夭是一個記者,一個純粹的公子爺。但憑直覺,是的,女性的直覺,她就可以將鬆本的死,聯係到他龔破夭身上。他龔破夭也就成了解開秘密的一條線索。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克裏斯蒂絲一定在背後注視著他,並悄悄跟蹤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