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房和202房正對麵,房裏散發著濃鬱的酒味。
204房挨著202房,房裏則有一股胭脂氣息。
嗅到胭脂氣息,香奈子的神情不由為之一振一一
船上那神秘人的氣息,不就是一股胭脂味麼?
但那胭脂味和這胭脂味不同。
這胭脂味,明顯是東京夜鶯特有的一一帶著濃重的桂花香。
當然,對手如果是聰明的,完全可以就地取材,到哪用哪的胭脂。
回到202房,田中一角瞧了她一眼,“我們走。”
顯然,田中一角也沒有什麼收獲。
到了東京警視廳,廳長和辦案的刑警、法醫正在等著他田中一角和香奈子。
田中一角掃了他們一眼,即道,“不客套了,把現場的情況說說吧。”
一個刑警警官彙報一一
根據現場勘查,門窗完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地上的新鮮腳印,除了鬆下的和服務員的,再也沒有別人的。服務員的底我們查過,她是地道的東京人,不具備作案條件……
法醫的彙報,則出乎田中一角的意料。
經過對鬆下的全身檢查和解剖,鬆下既沒外傷,也沒骨折。檢驗胃溶液,也沒有毒素,可以排除是中毒身亡。但在對大腦檢查的時候,發現鬆下的腦血管破裂了幾條,符合腦溢血的症狀……
腦溢血,就是說,鬆下是腦溢血而死的。
怎麼可能啊?
鬆下的身體那麼棒,怎麼會是腦溢血?
他的血壓也不高啊。
但田中一角沒有吭聲,也沒有提出異議。
畢竟,東京警視廳的刑警和法醫,都是一流的專家,隻要有什麼異樣,都不會逃過他們眼睛。
見田中一角都沒吭聲,香奈子當然就更不講話了。她不能單憑胭脂香就去發揮聯想,那會落下笑話的。何況,那警官還說了,住在201房的是個酒鬼;204房的是個商人,也是個嫖客,昨晚正和一個夜鶯鬼混。
也就是說,那胭脂香是夜鶯留下的。
然而,憑著女性的直覺,香奈子始終覺得那胭脂香有蹊蹺。但她怎麼也想不透,即使胭脂香的後麵,留有那神秘女子的氣息,說明神秘女子到過204房,可那神秘女子是如何殺掉鬆下,而又不留半點痕跡?難道她是空氣?是透明人?
不可能。
這根本就有違一般的常識。
但直覺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自己先入為主了?
“奈子,你還在想船上那個神秘女子?”在離開東京警視廳的車上,田中一角望著香奈子問。
香奈子笑了笑,“是啊,直覺告訴我,那神秘女子是到過204房。可我怎麼也想不通,她如果真的到了204房,她是如何殺了鬆下呢?何況,經調查,那嫖客和夜鶯一直在房裏。她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
田中一角伸手撫摸了一下香奈子的大腿,“既然直覺為你提供了這條線索,你就應該緊緊抓住它,去逐個逐個解開心中的謎團,真相才會向你呈現。”
“幹爹,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單飛了?”香奈子高興地道。
“是不是嫌跟著我煩了?”田中一角故意道。
香奈子親了一下田中一角的臉蛋,嬌嗔的說,“看幹爹說的,把我當作是什麼人了?”
“嗬嗬,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嘛。”田中一角摟了摟香奈子的纖腰。
香奈子將頭靠在田中一角的肩上,嗲聲道,“我就知道幹爹是最疼愛我的了。所以絕不會放我單飛。”
“嗯,你就是我肚裏的精靈,什麼心思都瞞不住你。”田中一角輕輕刮了一下香奈子的鼻子,“這樣吧,你帶橫溝三郎和河直一郎去辦這件事。給你五天時間,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要回到我身邊,我還有更重要的事給你去幹。”
“嗯,一言為定。”香奈子開心的道。
吃了午飯,龔破夭略略觀察了一下,發現田中一角的人已經撤出東京大酒店,不再對他進行監視。在回房間的時候,克裏斯蒂絲的身子緊緊靠著他,他也很貴族似的輕挽著克裏斯蒂絲的手臂,穿過大堂,走入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