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本想了一想,便對發報員道,“叫永野副站長暫時不要采取行動,繼續監視。
“是。”發報員答,馬上“嘀嘀噠噠”地發報回話。
白鳥多夫走到岡本身邊,興奮地道,“魚兒終於上鉤了。”
岡本也滿臉欣悅,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還能完全這麼說,畢竟現在才見到兩條魚。以我們所掌握的情況,龔破夭這支特工隊,應該有十來人上下。”
“嗯,也許他倆是打前哨的。”白鳥多夫分析道。
岡本點了點頭。
來鳳巷到張學強家還隔著三四條街,李紹嘉和萬全策是否如他岡本所願,直撲張學強的家呢?
消息不斷從各個點傳來:兩名中國特工正漸漸接近張學強家的後巷。
再過了一會,傳來的消息馬上證實:兩名中國特工已經進入了張學強家的後巷。
岡本即下令,“叫各猜擊手鎖定他們,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消息陸續傳來——
兩名中國特工相距張學強家兩百米。
一百八十米……
所有的消息,都是這兩名中國特工。
岡本本是欣悅的心,卻變得不安起來。
難道龔破夭隻派了兩名特工來行動?
怎麼可能啊。
與龔破夭鬥了那麼多回合,龔破夭那一回不是采取一環扣一環的互相掩護、互相進退的方式?難道突然就改變了?
這種可能很少。
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思維模式。尤其是當這種模式行之有效的時候,更不會輕易去改變。
一百五十米。
越來越接近了。
從酒樓到張學強家的後巷,不過兩百米的樣子,再加上一百五十米,無非就三百多米。
岡本抖抖耳朵,都分明像聽到了對方的腳步聲。
一百三十米。
更近了。
再等等。岡本心裏道。他相信龔破夭一定會出現的。這條大魚不來,他所設下的圈套也就沒有多大的意義。況且,除了那麼多狙擊手鎖定住這兩名中國特工,美智子還緊緊跟在他們身後。他們已是網中之魚,不愁他們跑了。
一百米,目標突然停下。狙擊手急報,是否開槍射擊?
岡本擺擺手,“不,再等等。”
岡本的話音剛落,消息馬上傳來:目標突然消失。
怎麼回事?
岡本速叫發報員叫各組回話。
發報員剛“嘀嘀噠噠”地敲了發報鍵,“叭叭”的盒子炮槍聲,突然就劃破了夜空。
接著便槍聲大作。
岡本聽著槍聲的方向,就知道是從荒穀長崎帶著的特勤組那邊傳來的。也就是在這家酒樓的左麵,張學強家的正對麵。
“叫各行動組出擊。”岡本衝發報員道,然後拔槍在手,馬上就衝下酒樓。
白鳥多夫也立馬帶著自己的組員緊跟其後,衝了下去。
當岡本衝出酒樓,來到街上,卻發現盒子炮的槍聲已經遠去。多麼迅捷的行動。真個來無影,去無蹤。岡本心裏也不能不服。
因為很明顯,龔破夭他們撤了,又逃出了他岡本所設下的圈套。
岡本呆呆地站著,心裏悶悶地想:今天真是撞鬼了,兩個回合,竟然見不到龔破夭一麵。
白鳥多夫經過他身邊,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匆匆帶著手下往槍聲的方向追去。
望著白鳥多夫的背影,岡本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追也是白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