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聲,岡本的臉上馬上閃出一絲遺憾的神色。
是的,撫摸著美智子光滑的身子,他漸漸就進入了夢鄉。可當美智子走出房門之後,他的心一虛一空,像被抽走了魂似的,即刻就醒了。
今晚他之所以這麼開心,特地將美智子帶到這秘密行宮,來一番浪漫的“娘子、相公”,乃是下午和白鳥多夫、永野長郎定好了圈套,隻等龔破夭他們來鑽。當時他們推來算去,都猜到龔破夭要拿張學強來開刀。故而在張學強家布下了伏兵,並在周圍幾個點安排了猜擊了,再在外圍布下了幾個特別行動小組,形成一個三重的伏擊點,隻要龔破夭他們進入,定然就插翅難飛了。
因此,雖然上午讓龔破夭他們逃脫了,多少令他岡本感到失望。可失望之餘,他就發現,龔破夭也並非神,也會有上當中招的時候。
心情特好,岡本猜龔破夭他們行動,也是在下半夜。所以美智子一入門,稍為親熱了一下,他即帶著美智子出門。除了想和美智子激情之外,他心裏一直擔憂的是,自己終會成為龔破夭他們偷襲的目標。眼下自己是明,對手是暗。為防不測,岡本也就決定要避一避,離開特高課總部,躲到這個秘密行宮來。
美智子猜的沒錯,這座秘密行宮,就是桂係一個將軍的行宮。在日軍破城之前,他岡本已經瞄上了它。破城之後,這座行宮自然就落到了他的手裏。
知道美智子已經離開中,岡本也沒有要追她的意思。他心裏很清楚,美智子獨立行動的能力十分強,而且頭腦冷靜,不會亂來。
直到過了半夜,到了淩晨,岡本才爬起床,穿上衣服。
下到樓下客廳,他也沒有馬上出門,而是泡了一壺茶,一邊品著牆上的字畫,一邊喝著茶。
茶香滿腹了,岡本方起身出門。
驅車來到張學強家斜對麵的酒樓,岡本下了車,從側門進了酒樓。上了三樓,岡本一眼就看到了白鳥多夫正在窗前用望遠鏡往外望。其它幾個窗子後,都分別架著一挺輕機槍,機槍手都在嚴陣以待。
聽到腳步聲,白鳥多夫轉過身來,“站長來了。”
岡本點了點頭,“發現什麼情況沒有?”
“還沒有。”白鳥多夫答。
岡本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多夫放心,龔破夭他們肯定會來的。兩軍相鬥在乎精神、氣勢,除了鬥智,還得鬥勇。白天雖然沒抓到他們,畢竟他們是進了我們的伏擊圈,是輸了一籌。以龔破夭的性格,絕對是要盡快挽回麵子,以提高士氣。”
“嗯,站長目光高遠,看問題絕對看得清,不會錯。”白鳥多夫道。
岡本哈哈地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就從白鳥多夫手裏拿過望遠鏡。
走到窗前,他舉起望遠鏡往外望去。
淩晨時分,隻有大街亮著暗淡的燈光,而那些小巷則連雲港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望了一會,岡本就覺得望也是白望,沒有多大的意義。
回過身來,他將望遠鏡交回給白鳥多夫,目光落在對麵的發報員身上。發報員正坐在台邊,麵對著台上的收發報機。
這可是他岡本今晚最有用意的一招。即每一個行動組都配上了收發報機,隻有一發現動靜,即以發報機互相傳遞信息,這樣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掌握對方的一舉一動。
岡本正想著的時候,發報機“嘀嘀”地響了。
岡本三步作兩走到發報員身邊。
發報員正在收取信息。
不一會,發報員即向岡本報告:永野長郎那一組發來消息,發現兩個中國特工潛入了來鳳巷,美智子在後麵跟蹤。如何行動,請站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