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笑了笑。
發現彩枝的目光似有所求,忙問,“我該如何答謝你?”
“你說呢?”彩枝紅了臉,反問。
錢是不能給的,給錢的話,無疑是對彩枝的一種侮辱。
那該給什麼呢?
龔破夭想想,自己身上除了袖箭,就再沒其他什麼東西了。一時便顯得為難起來。
“能代表你的心的。”彩枝進一步提示。
嗯,袖箭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寶貝,應該可以代表自己的心。
龔破夭便從腰間抽出一支袖箭,雙手捧給彩枝,“它跟了我十幾年,相信也融進了我的靈魂了。”
彩枝接過袖箭,開心地道,“我就是你的魂留下。”
說罷,也從自己的發髻上拔出一支銀釵,送給了龔破夭。
龔破夭正想說兩句什麼,這時門上的銅鎖“哢噠”一聲響了。龔破夭趕忙將銀釵放入衣袋。
開門的是彩枝的母親。
彩枝的母親一眼看到彩枝手上的袖箭,臉上便漾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道,“族長正等著你們,快去吧。”
到了族長家,龔破夭看到尉遲風他們,個個都滿臉春風似的,十分的開心。
中午也喝酒,但沒再鬥酒。
倒是,每個人都與自己的陪酒姑娘互敬互喝,還說著些情情切切的話。
李紹嘉更大膽,公開就道,“等打跑日本鬼子,我就來娶玫瑰回家。”
哇,他的隨著酒姑娘叫黑玫瑰,多美的名。
隻是,黑玫瑰不黑,膚色是白裏透紅,叫白玫瑰或紅玫瑰更貼切。
黑玫瑰身材中等,但很豐滿。
“好,祝賀、祝賀。”族長馬上舉起酒碗。
大家都敬了李紹嘉和黑玫瑰一碗酒。
喝罷,族長便拍著心口,對李紹嘉道,“李壯士,你放心,你走之後,誰敢動玫瑰一隻手指,我就取下他的頭。”
族長顯然是說到做到的人。
吃完午飯,他們就要走了。
整個寨子的人都前來想送。
而陪酒姑娘,一直送他們走到橋頭,仍相摟相擁,依依不舍。
彩枝摟著龔破夭,目光就深情地流淌著他,“哥,答應我,我要你做我永遠的哥。”
龔破夭點點頭,禁不住吻了一下彩枝的紅唇。
黑玫瑰更調皮,要李紹嘉抱著她在橋上走了十個來回,才和他吻別。
高挑姑娘則悄悄和尉遲風勾手指,不知定了什麼樣的相約。
揮揮手,告別了白水寨。
一進入林子,他們便如飛似飄,一個個都身舒體盈,無比的輕鬆愉快。
傍晚的時候,他們回到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