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狐疑地看了看尉遲風:難道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下車吧。”尉遲風看出了龔破夭的狐疑,笑說,“我們在這休整一晚,也讓兄弟們去逍遙一下,略表我的心意。”
原來如此。
但怎麼連個接頭的人都沒有?
龔破夭覺得尉遲風越來越神秘了,與以前那個爽爽直直的尉遲風,簡直判若兩人。
禁不住就對尉遲風道,“哪天你把我們賣了,我們都渾然無覺。”
“賣了你們?我能賣了你們?我的腸腸肚肚裏有什麼,能逃得過你的眼睛?”尉遲風道。
“嘿,難說。常言道,最陰險的計謀,往往就藏在最真誠的笑容後麵。”龔破夭盯著尉遲風那張坦坦蕩蕩的臉,說。
“嗬嗬,如果哪天我有本事把你賣了,那真是三生的造化了。”尉遲風開心地說。
下了車,進了客廳,尉遲風即對大家道,“各自上房,好好洗涮,換上便裝,然後喝酒去。”
說罷,看了看腕上的表,又道,“十分鍾後院子見,過時不候。”
都是軍人,十分鍾足夠了。
這是一幢三層的樓房。
尉遲風的話音一落,樓梯上已飄飛著一個個身影了。
不到十分鍾,龔破夭他們已經集中到了院子。
都是一式的西裝革履。且都是黑色的。
龔破夭覺得尉遲風太會安排了。他們這一群人,都是經風曆雨,日曬霜打的,大多皮膚都黝黑。穿上黑色的西裝,更是顯得黑口黑臉,冷酷無情的樣子。妖鬼見了,都要退避三丈。
但轉而一想,龔破夭就忍不住笑了:這是去逍遙啊,又不是去殺人。
龔破夭這一笑,尉遲風就知錯了,趕忙道,“皮膚黑的,立馬回去換上亮色的西裝。”
哄的一下飛散,院子裏隻剩下龔破夭、陳節和佟大芳。
“嗬嗬,就你們三個不黑。”尉遲風望著他們笑說。
“天生的。”陳節赧然地道。
幾分鍾後,換衣服的人都下來了。
感到眼前一亮,一個個銀白的身影,就閃現在他龔破夭麵前。再張眼一掃,那都是一個個英俊的少夥。
當然,這隻是一種感覺。
當中胖的、瘦的,都被銀白的亮色掩飾了。皮膚即使黑,也黑得比較親切,不那麼嚇人。
尉遲風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充滿了滿意的神色。人都有一種先入為主的習慣。按事先的安排,黑色西裝都是擺在床上的,每個人一看,都相信這就是給人家穿的,而不會去想其他。當他叫他們回去換,他們誰也沒提出異議,仿佛知道房子裏肯定還有別的顏色的西裝,可見他們反應之快。
而要改變先入為主的習慣,仍需一段時間的訓練。
出了院子,龔破夭已經感覺到院子四周樓房的窗子後麵,都有一雙眼睛監視著院子。
也就是說,院子看似不設防,實則是防得密不透風的。
這也就是尉遲風一直都沒叫他們帶上武器之故。
到了酒樓,尉遲風對迎上來的老板說了一句什麼,老板便高興地道,“這邊請、這邊請。”將他們帶入一間包房。
依次坐下。
然後喝茶。
然後喝酒。
酒過三巡之後,自然而然就開始鬥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