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趕蛇出洞(1 / 2)

尉揚朝他搖了搖頭,“不可莽動。越是這種情況,越要冷靜。”

“那我們在這,豈不等於等死?”池峰激動地道。

尉揚望了他一眼,堅定地說,“那我們就將計就計,來個守株待兔。”

這時,尉遲風也飛身跑了下來,邊跑邊揮舞著手中的槍,“怎麼啦?出什麼事啦?”

好像還沒睡醒。

尉揚一下擋住他,不讓他看到方鐵,“沒啥事,回去睡覺去。”

說罷,朝龔破夭使了一個眼色。

龔破夭身形一閃,便閃到尉遲風身邊,說聲“遲風,我們回去睡覺”,手微動,尉遲風即被車轉了身,像被風吹一樣,飄回了樓上。將尉遲風送入房間,龔破夭順手點了他的睡眠穴位。

打了個嗬欠,尉遲風不好意思地說,“嘿嘿,我還真想睡。”

話音未落,人已倒到床上,雙眼沉沉的,再也睜不開了。

龔破夭走出房間,幫他關上門,才回到自己的房。

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方鐵慘死的麵容曆曆在目。雖說方鐵隻與他喝過一場酒,與他非親非故,但他畢竟是死在日本特工的手下。因此,不管死的是誰,他都覺得與自己有仇,非報不可。

從昨晚的黑,到白天的一場小槍戰,他龔破夭已經明白,尉公館已處於監視之中。作為一個獵手,他十分清楚對方如何設伏,如何進行監視。略想了一想,他就呆不住了,拿上手槍,裝上子彈,插上匕首,便從窗口飛了出去。

他決定來個趕蛇出洞。

飄入樹林,他發現軍情局的特工,一下子多了十幾個,都在嚴陣以待的樣子。不由佩服尉揚處險不驚,雷厲風行的風格。前麵剛說了要守株待兔,這刻就已經將人手布置到位。

尉公館背靠樹林,麵向街。街對麵是一排兩三層高的民用樓房,樓房的南麵有幾幢五層高的商業樓,北麵有一間大酒樓。而街後麵那座教堂,一下就闖手了他龔破夭的眼簾。乍一看教堂隻露出半邊,並不十分顯眼,但教堂頂上的一隻窗子,正好斜對著尉公館。要說設伏,這裏並不是最佳的角度,可對高明的狙擊手來說,則是一個既能隱藏自己,又能達到狙擊、便於撤離的好位置。如若要監視尉公館,單這一個點還不足夠。另外兩個點呢?顯然就是商業樓和大酒樓了。這兩個點與教堂正好呈一個三角形,將尉公館全都監視住了。

但這是遠距離的。

商業樓和大酒樓距尉公館均有兩百多米。教堂更遠一些,足有四百米。

近距離的呢?

無疑就在尉公館正門前的大街上。他們會扮成人力車夫候在街邊,或假扮一對情侶,縮在街角。這些是基本固定的。還有遊動的。你從街這邊走過去,我從街那邊走過來,相互交叉,始終將尉公館的一舉一動收入眼裏。說得不好聽,那是連飛出一隻蒼蠅,都逃不脫他們的目光的。

也就是說,前後左右,周圍的街巷,都會有他們的人。隻要尉公館一有動靜,他們的信息馬上就會傳遞出去。負責跟蹤的就立馬會跟蹤上來。

飄出樹林,龔破夭便鑽入一條巷子,直奔教堂。

巷子兩邊是密集的民房。

全城已經是燈火管製,巷子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當然,這是對常人而言,對於他龔破夭來說,他那雙獵人的眼睛十分淩利,百米遠的目標物,他仍然能隱約看得見。

剛飄入巷子不久,龔破夭就看到幾條黑影,閃入了旁邊的巷子。那身手之快,並非平常人所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