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穆易絕吃驚狐疑不已,眼神裏異樣的光芒閃過,看她那個樣子分明就是夢中受到了驚嚇,為何如此否認呢?

“不是……穆易絕……你不懂得……那不是夢,我寧願相信那不是夢。”衣清寒喊完,又捂著臉無助的啜泣著。

是的,她寧願相信母親變成那個樣子,如乞丐般那個瘋樣子,哪怕是個瘋子,因為那樣,她知道,至少——母親,還沒有死!

“你到底怎麼了?”穆易絕皺著眉有點不耐煩,他將衣清寒攬在懷裏,原本並不打算去那麼多事的詢問衣清寒,但是在看到她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行動總是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

衣清寒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哭著,漸漸地聲音變成了低低的抽泣聲,無助的身子好像隨時就會倒下似的。

穆易絕心底一痛,無措的隻是將衣清寒抱在懷裏,自己也沉默著,許久,衣清寒終於不再哭泣,心情得意平靜,但是對於那個夢還是心有餘悸,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那不隻是一個夢而已,而是冥冥之中有什麼似乎在指引著她。

衣清寒狠命的搖了搖頭,拚命地回憶夢中的那個地方……

在夢中,她行走的街道根本就少有行人,而且道路的兩邊都是高大的建築物,有一點她好熟悉,好熟悉……

是哪兒呢?在哪兒見過呢?

對了,是高大的建築物,突然衣清寒眼睛一亮,整個人猛地一驚,不由得將環著她的穆易絕用力地推開。

可是——建築物?為什麼是他的公司呢?

不對,是父親的公司,為什麼,青市最大的兩個公司相互對立的立在街道兩旁呢?還有,那個和母親相像的鬼臉。

這些,到底說明什麼?

衣清寒尋找衣物的手突然的僵住,雙眼變得呆滯而更加的反常。

到底意味著什麼?

“頭好暈……”衣清寒突然用手支著頭,整個房間感覺天旋地轉。

被推倒在床上的穆易絕一直處於詫異狀態,甚至有點小小的震驚,他皺著眉,視線一直都沒有從衣清寒的身上移開,眼看她整個身體有點搖晃。

這才驚醒似的,將衣清寒附住,而已清寒的身子順勢的倒在了穆易絕的懷裏。

她的額頭微微滲著冷汗,好像是真真實實的經曆過什麼似的,整個身體微微的抖動著,一張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絲的血色。

溫熱的氣息傳來,足足有一分鍾,衣清寒才緩和過了神色,她愣愣的看著穆易絕,這才想起自己過激的反應,夢中的一個景象,自己竟然如此的當真。

“你……放開我。”衣清寒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反應也一定讓他懷疑什麼了,但是現在他抱著她曖昧的姿勢自己很不習慣。

軟香在懷,衣清寒身光滑的觸感傳來,穆易絕臉色一變小腹微微升起一絲不適,

他的唇此時好像就要貼上她的臉,而衣清寒蒼白臉頰中微微泛著的紅潤之色讓他更加的想入非非。

但是——

好像意識到了自己對衣清寒的溫和,穆易絕眸色一變,趕忙放開了衣清寒,自己穿衣,對於衣清寒先前反常的一係列舉措他也沒有詢問。

“不會是惹了人,被嚇得做惡夢了吧。”穆易絕穿好衣服,卻站在床邊不走,而是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慌亂穿衣的衣清寒,異常鄙夷的開口。

或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自己是臨走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關心一下她。

“我說了那不是噩夢!”聞言,衣清寒停下了手中慌亂穿衣的動作,臉色大變,異常憤怒的厲聲嗬斥,整個人顫抖的再一次加劇。

“膽小鬼,承認是一個噩夢就這麼難嗎?嗯?”穆易絕俯下身,再一次試探著衣清寒,畢竟,衣清寒的反應太過於反常,如果隻限於剛剛,他可以勉強認為是衣清寒坐了噩夢,一時之間走不出來,但是現在好像她已經清醒了吧。

“……”被氣急的衣清寒卻好像看出了穆易絕的心思似的,轉過臉躲著他的碰觸。

“你出去!”感覺早已穿好衣服的穆易絕還不打算離去,衣清寒終於氣憤的沒好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