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正了正禮帽,漫不經心地瞟一眼貼在電線杆上的醫學廣告帖,用十分慵懶的語調說道:
“也沒幹什麼,就是給於寥青了個玩具蛇,很逼真的那種,吐舌頭還能動。”
少頃,右一綠那端洪亮的嗓音響徹了未灼灼的耳膜:“你以為你是刺蝟啊?隨身攜帶那玩意幹什麼?”
話一出,猛地又發覺不對,右一綠驟變惱火地提高嗓門:“未灼灼,你嫉妒我烏黑濃密的頭發和與生俱來的才貌雙絕,你也不能把我往火坑裏推啊?!”
未灼灼:“……”
未灼灼尤為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了一點,臉色難看的掏了掏耳朵。
“嘖……我從來都沒有嫉妒過你的頭發和臉,至於這個才嘛?”未灼灼語帶譏諷的說道:“不好意思,你沒有才這個東西。”
紙醉和金迷悄然對視一眼,互相挑了下眉,又瞬間錯開目光,望向還在打電話的未灼灼。
他們壇主可真是相愛相殺,想來壇主之前的小日子過得挺豐富。
右一綠被懟得勃然變色,卻隻握著手機石化了片刻,久久無法反駁。
“沒事,來日方長,你會見到的。”他咬牙切齒強硬道。
……略顯強顏歡笑的結束了通話。
阿西,這個未灼灼少損人會死嗎?
“李白,你把妹呢啊?掉什麼線?!”
“艸我要是掉星,準把你舉報到封號。”
遊戲裏的隊友在惡聲惡氣的暴怒著,右一綠一懵後知後覺才恍然過來。
“掉線怎麼了?”右一綠把在未灼灼那吃的癟,統統撒在遊友上,:“大爺我就愛讓人掉星,有種你們去摘你們掉下的星星,拿來砸我啊!”
四個隊友的遊戲英雄霎時靜止不動,隊友個個在手機那頭啐了一口,頓時罵罵咧咧了起來——
“什麼東西,無知又有病的屌絲。”
“靠尼瓦,算我今天倒黴。”
“小心哪天隕石讓你腦袋開花,TMD別再讓勞資碰到你。”
罵完又紛紛退出了遊戲,隻剩下右一綠。
右一綠:“……”
回來啊,帶你們上星還不行嗎?!
“博物哥哥,哥哥他好腦殘哦。”甜甜晃蕩著雙腿,笑得天真又無邪的看著博物。
右一綠黑著臉:“我聽到了。”
麻煩下次能不能說得小聲一點,別讓他聽到。
“就是專門說給哥哥聽的哇。”甜甜把兔子娃娃拋在空中玩著,笑靨純善。
右一綠心髒仿若被刀子捅了一刀,臉色難看至極,他今天遭受了雙重的打擊,想去跳個傘來壓壓驚。
……
未灼灼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還早,索性去醫院看一看,話說回來,院卿隻給她發過一次工資而已。
要不要這麼摳,就算她沒幫上什麼忙,但是好歹意思意思一下嘛,這樣搞得她都沒什麼動力了。
也別指望那廝了,他可是還欠她八百塊錢沒還,不缺錢還硬是拖著她那八百不還她,這都叫什麼事兒。
未灼灼一踏進大門,就覺得渾身泛冷,就像走進了冰窖似的。
“壇主。”
金迷叫著她。
未灼灼皺眉,看了下冷清的前台:“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