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回憶著她和江南青之間的一點一滴,酸澀鋪天蓋地的席卷了她心裏的而每一個角落。

“我親口對著江南青說過千千萬萬遍的喜歡,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為江南青寫了所有的情詩。”

有很多事情許諾都也在心底,很多事情她都介懷,隻是許諾從未講出來過,江南青也就當那些委屈從沒在故事裏出現過。

“這麼小一個城市,自從第一次相見過後就從來沒有偶遇過。”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神奇。”

許諾一次次的感受到,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短。

可能是幾個月,可能是幾天,或者是一次聚會,甚至短到酒局遊戲裏一個窘迫的親吻。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也許下一秒就不會再見麵。

所以許諾總是把自己笨拙的真心,像一隻毛茸茸的狗狗一樣,出乎人意料,卻目標明確不管不顧地撞向江南青的懷裏。

可江南青沒有去抱緊她。

“江南青,這個我愛過的人,我希望他一生都甜。”

“我希望,江南青抬頭就能看到月亮,想念的人都在身旁。”

“月色無比溫柔,人間也滿是浪漫。”

其實很多時候,許諾都不願意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的是生活裏大多數的煩惱其實都是自找的。

然後再把那些煩惱的緣由一個兩個的插到其他人或者事物的頭上,也許隻是一次爭執,也許隻是某條馬路上壞掉的紅綠燈。

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但許諾又從未避免過,甚至巴不得它出現在許諾的一天又一天裏,因為她的痛苦需要有個流放的途徑。

因為許諾必須找足掉眼淚的借口,賺足自己對自己的同理心,許諾借此認定自己的真實性和世界對她的關注度。

“許小姐,你甘心嗎?”

沈銘生不肯放棄,他要讓許諾成為他手裏一顆棋子,針對喬小顏,針對江南青。

他要把許諾變成手裏最具殺傷力的武器,他要讓一切都崩潰,失去原有的秩序。

“我沒有什麼甘不甘心的說法,隻要江南青開心,隻要江南青和喬小顏能夠幸福的在一起,我這一切就值得。”

許諾對喬小顏已經沒有了所謂的恨意,她要喬小顏快快樂樂的。

畢竟喬小顏和許諾做了那麼久的姐妹,許諾了解喬小顏的為人,即便她曾經欺騙過自己,許諾也寧願相信喬小顏是有難言之隱。

隻是她可以原諒喬小顏,卻沒辦法從心底接受江南青對喬小顏的感情。

許諾寧願江南青誰也不愛,既不愛喬小顏,也不愛許諾自己。

“可是你的甘心根本不值得啊!你的付出,你的委曲求全,你的難言之隱,都沒有得到應有的結果,也沒有落實應有的價值。”

沈銘生一言既出,就有著絕對引起許諾浪子回頭的決心和把握。

“什麼意思?”

許諾抬起頭,她看著不遠處的沈銘生,沒有弄清楚沈銘生究竟是什麼意圖。

“你想知道為什麼喬小顏要欺騙你嗎?她為什麼不肯直接告訴你,她就是江南青的未婚妻?”

許諾投去探究的眼神,她的確心存好奇,也的確想把這些事情搞清楚。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