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是在母後這裏中的毒?”
盛君邪聲音微冷,看著林槿鈺蒼白的臉色,質問著魅貴妃。
“邪兒,你怎麼用這般語氣與母後說話!”
聽著盛君邪的語氣,魅貴妃強忍著不滿的心情頓時炸開了,聲音有些尖銳。
“母後,兒臣就問您,鈺兒這毒,是在您這裏中的嗎?”
聞言盛君邪又問了一遍,語氣卻是明顯有所好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魅貴妃不屑的說著。
她本來今日心情就甚是不好,好不容易盛君邪回來,讓她心情還能好上那麼一點,卻又因為盛君邪一回來直奔林槿鈺這裏,還一直一陣自己的語氣,讓她簡直忍無可忍。
“是母後您下的毒嗎?!”
盛君邪又一次質問著,讓魅貴妃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你,你居然懷疑母後!”
從小到大,不管在外間,盛君邪是如何冷血,如何殘暴,如何對敵人手下不留情,可是在魅貴妃麵前,他永遠是一副身為兒子該有的模樣。
這還是盛君邪第一次對魅貴妃這般嚴肅。
“母後就說,是或者不是。”
盛君邪定定的看著魅貴妃,語氣雖然沒有太咄咄逼人,質問的意思卻很是明顯。
“我沒有下毒害她!”
魅貴妃憤憤的道,瞪了床上的林槿鈺一眼,甩袖離去。
好一個林槿鈺,好一個狐媚子。
她娘將盛介明勾搭的讓盛介明這麼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她現在又把自己懂事的兒子迷的神魂顛倒,連母親也不要了!
林槿鈺,不能留!
魅貴妃離開以後,盛君邪眸中隱隱有些顫動,卻是沒有立刻追出去。
轉頭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林槿鈺,盛君邪抬手附上她的臉。
“主子。”
沒一會兒,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房間中,若不是他開口說話,一直閉著眼睛的林槿鈺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盛君邪看著那人,眼神一亮,直接道:“解藥呢?”
“這便是斷魂散的解藥。”
那人恭恭敬敬呈上一顆解藥在盛君邪的麵前,盛君邪也不拖拉,結過解藥直接喂在了林槿鈺的口中。
‘這貨居然什麼解藥都有。’
林槿鈺感受著解藥入口即化,順著喉嚨苦澀的滑下,心中有些微微驚詫。
“王妃幾時能醒過來。”
盛君邪的聲音再度響起,聽語氣倒是比先前輕鬆了些。
“這便要看王妃的體質了,最晚明日便會醒來,王爺盡管放心。”
那黑衣人解釋道。
“我知道了。”
盛君邪說罷揮了揮手,黑衣人頓時消失在了房間,不知去向。
“你且在這裏休息,我去去就來。”
雖然不知道林槿鈺到底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話,盛君邪卻依舊在離開前,喃喃的與林槿鈺說著,說罷轉身離去。
聽到關門聲,林槿鈺驀然睜開雙眼,看了看門口,不自覺歎了口氣。
盛君邪果然回來了,這個男人就如同蛔蟲一般,每每自己想要進行刺殺,他便會適時的過來插上一腳,這一次,自己的刺殺一定不會讓他再打亂!
盛君邪出去以後,怕是直接找了魅貴妃。
林槿鈺並不知道兩人見麵究竟說了些什麼,隻知道在晚宴開始以後,魅貴妃卻是半途折回來了。
吱呀的開門聲讓準備起身的林槿鈺身子一僵,隨即趕忙躺下身子,一動不動的繼續裝著昏睡。
沉重的腳步聲以及衣裙擦過地上地毯的聲音一點點靠近著林槿鈺,讓林槿鈺心中微微疑惑這魅貴妃究竟想要做什麼。
“林槿鈺,我本是想放你一條生路,可是你竟然用與你母親一般的狐媚之術,將邪兒勾引的那般神魂顛倒,竟說什麼寧可不做皇上。”
魅貴妃的聲音在林槿鈺頭頂悠悠傳來,她的手一點點靠近著林槿鈺的脖頸,“說什麼不做皇帝?他怎麼可能不做皇帝!他就是天生的帝王,我培養了他這麼多年,怎麼能讓你這妖女的作梗而毀於一旦!你,必須死!”
魅貴妃的聲音中夾雜著說不出的瘋狂,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林槿鈺的那一瞬間,林槿鈺的雙目也突然睜開。
她眼神冷冷的盯著毫無心裏防備的魅貴妃,嚇得魅貴妃手一顫,收回了一半。
“你,你怎麼醒了?!”
魅貴妃聲音有些顫抖,可能是被林槿鈺突然睜開的雙眸嚇的不輕。
“我若是不醒,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槿鈺勾著唇,聲音嘲諷。
她斷魂散吃的本就不多,剛剛又被盛君邪喂了解藥,此刻身子已經恢複了體力。
魅貴妃看著林槿鈺嘴角的那抹嘲諷,仿佛看到了蘇婉瑜一般,讓她被受刺激。
“你就算是醒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今日,你必須死!”
魅貴妃發狠的說著,眼睛被刺激的通紅,懸在半空中的雙手牟足了勁,直直朝著林槿鈺的脖頸再度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