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祁聞言頓時起身,瞪著白管事讓白管事不由打了個寒顫。
“皇上是因為吃了趙側妃帶來的糕點,身體有些微恙,可趙側妃卻說那給皇上吃的糕點曾放在王妃馬車上,她一同準備給魅貴妃糕點,魅貴妃吃了卻沒事,所以……”
白管事說到這裏便停住了。
下麵其實不用他說,廳中三人也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們是懷疑自己給糕點裏下藥了是吧。
嗬,那盒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馬車上的糕點,果然有詭異!
林槿鈺不屑嗤笑一聲,對於趙玲瓏的陷害嗤之以鼻,“我知道了,帶我去見皇上吧。”
說著,林槿鈺起身就要跟著白管事離開,卻聽盛君祁又道:“我隨你們一起去看看父皇吧。”
說罷,盛君祁交代了醉雨萱在這裏等他回來以後,便兀自急匆匆出了昆虛殿,看樣子倒是十分擔心皇上的身體。
林槿鈺與白管事就這麼跟在了盛君祁的身後,一路去向了皇上的寢殿。
盛介明的寢殿,林槿鈺覺得用富麗堂皇來形容都覺得有些廉價,簡直可以說是奢侈至極。
到處古物金飾,將寢殿裝點的讓人為之咋舌。
拐過那淡黃色紗帳,林槿鈺終於是見到了她這麼久以來,日盼夜盼,時時刻刻想要手刃了的盛介明,還有魅貴妃。
行了禮以後,林槿鈺便站在一旁,靜靜的打量著這兩個她要刺殺的對象。
盛介明此刻半躺在明黃被褥鋪成的床榻上,閉著眼睛,被禦醫診著脈搏,黑白纏半的發絲鋪在床榻上,若是忽略了臉上歲月留下的痕跡,盛介明可以說也是個美男子。
再看那邊坐在床尾,一身暗紫色貴氣鑲金線寶石的宮裝加身,頭戴鳳冠,妝容精致的女人,林槿鈺猜測,那應該就是魅貴妃無疑了。
美,是真美,而且保養的極好,所以歲月留下的痕跡在她的臉上都可以歸納為滄桑美。
隻是她眼角在見到林槿鈺時露出的一絲訝然與憤恨,卻是讓林槿鈺感受到了深深地惡意。
“你就是林槿鈺?”
魅貴妃攥著絲帕,看著林槿鈺的那張臉,似乎要將她盯破。
“回母後,臣媳便是戰王之妻,林槿鈺。”
林槿鈺故意加重了戰王之妻這四個字,將魅貴妃氣的大喘氣的同時,也將魅貴妃身旁的趙玲瓏氣的牙齒直打架,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著。
“嗬,素來聽傳言說戰王妃是妖妃,蠱惑我兒,本宮從來不信,隻覺得我兒喜歡便好,可是你現在竟是膽大妄為的對皇上下手,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嗎!”
魅貴妃擲地有聲的說著,已然給林槿鈺治了罪,似乎並不用林槿鈺再多說什麼。
“魅貴妃也不可這麼草率的定了王妃的罪吧,這事情,不還沒有查清楚嗎。”
盛君祁剛剛與禦醫交談完,瞥了眼魅貴妃說著。
“這件事還需要查嗎,我吃了玲瓏的糕點一點事也沒有,而皇上那盒糕點曾放在王妃馬車上,皇上吃了就立刻感覺不適,不是她,又會是誰!”
魅貴妃看了眼盛君祁,對於他幫著林槿鈺這件事,十分不悅。
“禦醫說父皇這腹瀉無力可能隻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並不是有人在裏麵動了手腳,沒準是趙側妃做糕點的時候,沒有清洗幹淨食材導致也說不準,魅貴妃又怎能直接定了王妃的罪呢。”
盛君祁站在林槿鈺的身旁,與林槿鈺一起對峙著魅貴妃。
“二皇子怎麼能這般說話呢,妾身起了個大早,特意為皇上娘娘準備的糕點,用的都是一樣的食材,一樣的器皿,可是魅貴妃吃了都無事,偏生放在王妃馬車上的那盒給皇上吃的糕點,皇上吃了頓覺異狀,怎麼可能是妾身的問題呢。”
趙玲瓏說著,白了眼林槿鈺,轉身跪在了魅貴妃的身旁,擠出一絲眼淚,可憐巴巴道:“母後,您可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
“乖玲瓏,你快起來,這麼多年你在邪兒身邊盡心盡力的伺候,本宮都看在眼裏,自然是相信你的。”
魅貴妃見狀趕忙扶起了趙玲瓏,一副婆媳情深的模樣,倒是林槿鈺成了個外人。
林槿鈺聞言勾了勾唇,躬身對魅貴妃行了一禮,道:“這盒糕點臣妾當時並未在馬車中見到,下馬車以後才被側妃的丫鬟不知從哪裏取出,所以臣妾與這糕點導致皇上身體不適一事,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望母後明察。”
聞言魅貴妃嗤笑,“明察?這麼大一盒糕點,你怎麼可能沒有見到,分明是在找借口罷了!”
“母後怎可這般對臣媳,臣媳嫁入戰王府多日,母後都未曾來看過臣媳一眼,今日是第一次見臣媳,卻還汙蔑臣媳,根本不相信臣媳所說的任何一句話,臣媳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惹得母後對臣媳這般不滿。”
林槿鈺說著說著,也學著趙玲瓏,拿出小手帕擦著眼角莫須有的眼淚,眼淚汪汪的看著魅貴妃,卻見魅貴妃身子猛地一震,仿佛透過林槿鈺,看到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