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慶幸了,慶幸自己居然可以死裏逃生,慶幸自己還可以活在這個世上,所以她現在見到林槿鈺,簡直是激動的不能自己。
這個曾經她墜入山崖之際,讓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終於又再次見麵了。
“今日皇宮設宴,我自然是要進宮的。”
林槿鈺努力將一個勁往自己身上貼,差點沒把自己嘞斷氣的醉雨萱往下扒拉著,不滿抱怨著:“倒是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嗎,曾下山找你們都沒有找到,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死裏逃生也不知道先通知我一聲,讓我白白擔心了這麼久。”
“都是我們的錯,讓你擔心了。”
醉雨萱聞言,那張姣好的臉上都是自責與感動。
又在林槿鈺的身上蹭了蹭,醉雨萱將自己對於這次再見麵的感動與慶幸表現了個淋漓盡致以後,這才依依不舍的從林槿鈺身上起來,看著林槿鈺那一身已經被自己蹭的微皺的華麗宮裝,耿直道:“不愧是邪王府的妃子,這參加個宮宴,竟是可以打扮的這麼華麗,這身打扮都抵的上我南楚皇後的衣著了。”
“這再怎麼說也是我天漢國的戰王妃,宮宴上自然是不能失了身份的。”
盛君祁聞言終於是得以插話道,隨即不滿的朝著醉雨萱招了招手,吃醋道:“雨萱,你還不過來,一進門就直接去了王妃那,還摟摟抱抱的,再這樣,以後就不將你放出來了。”
聞言醉雨萱白了眼吃醋的盛君祁,嘟嘴道:“哼,你不放我出來,我就自己溜出來,我就不信你還攔得住我?”
這盛君祁,自打自己跟著他回宮,兩人坦白了一切,發現都互相喜歡著彼此以後,他就越來越霸道,成天見這個也吃醋,見那個也吃醋,現在連個女人的醋也吃,簡直是個大醋壇子嘛。
不過雖然醉雨萱是這麼說,可她的身體卻是誠實的。
話畢,她人也已經站到了盛君祁的旁邊,一臉的小女兒家嬌羞,與盛君祁鬥嘴起來雖然毫不客氣,但是語氣中還是有著掩不住的甜蜜,硬生生塞了林槿鈺一嘴的狗糧。
“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點,這裏是公眾場合,就算是秀恩愛,多少也要關心關心我這個落單人士的感受吧。”
林槿鈺一臉鄙夷的看著那兩個無節操秀恩愛的人,抱怨著。
“你不是有天漢國最讓人敬佩的戰王盛君邪了嘛,還有什麼好被關心的,我還羨慕你呢!”
醉雨萱繼續和盛君祁膩著,還故意朝著林槿鈺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挑釁。
嗬,盛君邪嗎……
林槿鈺的眼神暗了暗,臉上卻是不露痕跡,白了眼醉雨萱,道:“行了行了,看在你們大難不死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繼續膩歪,我先走了。”
說罷,林槿鈺便起了身,將剛剛醉雨萱給自己壓皺了的衣裙整理了一下,這才轉身準備離去。
“宴會晚上才開始呢,你這會兒離開了,要去哪裏?”
盛君祁突然道,一下子就將林槿鈺給問住了。
確實,天漢皇上不召見她,魅貴妃也不召見她,她雖然是戰王妃,可似乎在這皇宮中,她還真是沒地方去呢。
回頭看了眼盛君祁,發現他依舊是平日裏那副淡淡的笑容,並沒有什麼異常,林槿鈺便點頭道:“說的也是,想我堂堂戰王妃進宮以後竟是沒地方去,還得靠二皇子接濟,那我就在這裏當一回電燈泡,繼續被你們膩歪甜掉牙吧。”
林槿鈺這話本來也隻是隨口一說,可是沒想到,其實事實就是這樣,她確實被盛君祁與醉雨萱兩人無節操的頻繁秀恩愛差點甜掉了牙。
“你們趕緊成婚吧,不成婚,天理不容啊。”
林槿鈺在與他們呆了半個時辰,吃撐了狗糧以後,感慨的說著。
說好的好兄弟呢,自己曾經兩個鐵哥們就突然成了這副整日撒狗糧的膩膩歪歪模樣,這讓自己情何以堪。
“今日晚宴時,我就讓父皇給我們將婚期提前,到時候你可要來吃我們的喜酒啊。”
盛君祁嘴角微微上揚,一臉幸福的說著。
那揚起的,酷似盛君邪的弧度,一度讓林槿鈺失神。
三人正聊天間,白管事突然急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看著屋中三人一一行禮,隨後看向林槿鈺,臉色有些凝重的道:“王妃,皇上有請。”
盛介明要見自己?!
林槿鈺聞言心中突然一震,還沒待她問出什麼,盛君祁卻是先開口了。
“白管事跑的這般匆忙,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嗎?”
白管事在宮中行事多年,能讓他跑的這般匆忙,這般慌張的事情,盛君祁還沒見到過幾件,因此盛君祁可以敏銳的可以感覺到白管事今日的不尋常。
聞言林槿鈺看了眼盛君祁,又看了眼白管事,隨後也不說話,隻靜靜的等待著白管事的回答盛君祁提出的疑問。
感受著眾人的注視,白管事終於是長歎了一口氣,隨後道:“唉,實不相瞞,其實是皇上出了點事。”
“父皇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