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眨了眨眼睛,人是漠月打的,禍是漠月惹的,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若不是自己攔著漠月,她現在說不定都得遭了天譴,隻是想著她們現在困在這裏,她把漠月留在這裏,自己走了也確實不合適,想著這些出口反駁的話就咽了回去,無奈道:“我在這裏陪著你可以,但我可不去做奴才,我不會的。”
漠月聞言心裏一麵感激若水願意陪著自己留在這裏,一邊對著若水翻了個白眼:“難不成我就會做奴才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若水知道漠月心情不好,做奴才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也是莫大的恥辱,也不再說什麼戳她心窩子的話,隻笑了笑就不言語了。心裏卻想著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是說有一個人得道成仙,他身邊的雞和狗也能跟著升天。能給文曲星這樣的大神做奴才也未必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以後還能沾點便宜呢。看二郎神楊戩身邊養的狗不是也成了神嗎,更何況是漠月這樣一個人呢。
不過漠月卻遠沒有若水這樣的覺悟,她覺得給人為奴做婢是奇恥大辱,若不是怕牽累宗族,對不起爺爺臨去之前的囑托,她寧願神魂俱滅也不會去給人為奴做婢。她黑著一張臉跟若水在少師府住了下來,開始了她做奴婢的日子。
老管家比忠見他家少爺把這兩位仙姑留了下來,還每日裏讓漠月仙姑在他身邊照顧,心裏琢磨著是不是他家少爺看上了這位漠月仙姑,又想著能在昆侖山修煉的仙姑,配他家少爺倒也不虧。這年頭,修道之人在朝為官的極多,最有名的就是太師聞仲,這位是截教三代弟子,法力高強,在朝中十分受器重,如今還是太子帝辛的老師。可說位極人臣了。
他們少爺雖說輩分高,是大王的兄弟,但手裏沒什麼勢力,隻有賢王的名聲。若是可以娶一個仙姑為妻,日後在朝中的勢力也可以加重一些。於是十分樂見其成,對府中的奴仆吩咐,對二位仙姑恭恭敬敬的,不可有絲毫怠慢,否則直接打殺。於是漠月這個所謂的奴婢在少師府裏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連帶著若水每日都是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著。
晚上,若水見漠月又黑著一張臉從比幹那裏回來,含笑道:“月月,少師又給你受氣了?”
漠月狠狠的瞪了若水一眼,氣惱道:“虧我平日裏還把你當好姐妹看,現在竟然天天等著看我笑話。”
若水輕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好心沒好報,我不過是關心你才問你的,怎麼就成了看你笑話了?”
漠月自然知道若水的性格不是那種喜歡看人笑話的性格,若不是關心自己大概壓根就不願意聽自己受氣的那些事兒。隻是在比幹那裏受了一肚子氣難免遷怒到了若水身上。她一屁股坐在那裏連著喝了幾杯若水倒的清火茶後才熄了怒火,對若水道:“還不是那位大神,還真把我當奴婢使喚了,每天讓我在他身邊陪著端茶倒水,夾菜喂飯,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了?我好歹也是個修道的,身份不說多尊貴,也不低,他怎麼就這麼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