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薛父一眼就看出了下人的不對勁,“出了什麼事嗎?”薛父皺了皺眉問道,下人急忙回答道,“老爺,夫人她被少爺送去醫院了。”
聽到是楊佩環出事,薛父的表情放鬆了些,“她又怎麼了?”薛父背著手往書房走去,下人們早已做好了通風,所以此時早已經沒有了燒焦的氣味。
“書房失火,夫人被濃煙嗆到……”下人跟在薛父的身後回答道,“你說什麼?”薛父怒目圓瞪,急忙衝去了書房。
書房裏被翻的一塌糊塗,各類文件幾乎都被燒毀,沒被燒毀的也被下人們救火時所撲的水所浸濕,薛父走進灰燼中,從中分辨出了被燒毀的正是向煙的照片。
“到底發生了什麼?楊佩環怎麼進入書房的?”薛父一巴掌拍在了書桌上,憤怒的質問道。
最開始發現楊佩環進入書房的下人,急忙站出來回話道,“老爺,夫人手裏有書房的鑰匙,所以她便進來了。我發現夫人在書房裏呆了許久都未曾出來,裏麵還不時傳出燒焦的氣味,擔心夫人出事,於是急忙稟報少爺,這才讓夫人得以平安無事。”
下人以為薛父的憤怒是因為擔心楊佩環,於是討好地說道,希望主人能給她一些獎賞,可沒想到她卻觸到了薛父的逆鱗。
拿起桌上的一個水晶筆筒,薛父朝下人走了過去。下人看著他手裏的筆筒,眼睛冒出了光,平時她打掃書房時也見過這個筆筒,知道價格一定不菲,難不成薛父是要將她賞給自己嗎?
走進下人,薛父揚起手,直接將筆筒照著她的腦袋砸了下去,筆筒尖銳的棱角,直接將下人的頭砸出了一個洞,鮮血噴湧而出,薛父卻不停手,一下接著一下砸著下人的頭。
“讓你多嘴,楊佩環要進書房,你就不知道攔著她嗎,知道裏邊失火,為什麼救她,為什麼讓她還活著!”
薛父現在寧可楊佩環死在書房裏,連同她的秘密一起被燒毀在書房裏。桌子上那份離婚協議書,想必楊佩環一定看到了,如今他的計劃還未成形,這麼早就讓楊佩環有所防備,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薛父將自己的憤怒全部轉移到了下人的身上。
其他人看見薛父發瘋的行為不敢上前,但被打的下人陣陣哀嚎,卻讓他們不得不上前拉開了薛父,如果真的叫薛父將人打死了,恐怕他們也難辭其咎。
很快就有人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下人送去了醫院,而薛父則癱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痛苦的看著那堆灰燼。這麼多年來,他對向煙所有的回憶都在這裏,可是卻被楊佩環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給一把火燒了,叫他如何不痛心!
醫院裏,薛銳等候在手術室外眉頭緊鎖,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母親在書房裏焚火。
百思不得其解的薛銳,現在隻希望母親能夠平安無事,因為在書房裏待的太久,母親嗆入了不少濃煙,而且身上也有多處被烈火焚燒的痕跡,被送來醫院時,母親已經昏迷了過去,所以薛銳現在無比擔心。
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溫情心走到手術室門口,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手術室門,站定在了薛銳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手術室外長椅上垂著頭的薛銳。溫情心不出聲的冷笑了一下,然後故作擔憂的說道,“薛少,發生什麼事了?伯母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