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地痛，腦袋像是要撕裂一樣，顧暖捂著臉，千瘡百孔的心一點點地破碎了。
小澤？白慕妍的孩子嗎？
白慕妍要了她孩子的命，還說是她，害她白幕妍早產……
憤怒充斥著身心，顧暖什麼都不顧，想衝上去撕下白慕妍那虛偽的臉，可她還沒碰到白慕妍，就被傅北寒抓住了手腕，狠狠扭斷！
“啊！”疼痛傳來，顧暖咬牙切齒，“你們不得好死！”
“你鬧夠了沒有！”
“傅北寒！”
暈眩感襲了上來，顧暖倔強地對上他的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顧暖的聲音一遍遍回蕩在耳畔，傅北寒俊眉冷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他做錯了嗎？
一杯接一杯，傅北寒喝到第五杯的時候被人攔下。
“怎麼了，要喝也不是這個喝法。”
戲謔的聲音傳來，蕭逸是傅北寒的發小，傅北寒平時常來的這間夜色酒吧就歸他管，他是少數知道傅北寒和顧暖實際關係的人。
“我把她接出來了。”
“顧暖？傅大少爺，你想做什麼？”
傅北寒跟蕭逸說了下發生的事，蕭逸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可以啊，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豔福不淺啊！
你想把顧暖放我這兒？恐怕不行吧？”
感受到傅北寒不善的氣息，蕭逸眼神躲閃地說道，“她那臉你又不是不知道，都爛成那個樣子了，你也不怕影響我生意……”
蕭逸欲言又止，傅北寒麵無表情地在支票上寫了個數字，丟過去，“隨便給她安排點事做就行，平時就住你這裏。”
傅北寒離開，蕭逸看著支票上的數字，目瞪口呆。
蕭逸不解極了，既然傅北寒那麼討厭顧暖，為什麼還把她接出來，自找沒趣嗎？
他想不明白。
天還沒亮，傅北寒就拖著顧暖來了。
看著她頭上纏著紗布，蕭逸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是什麼情況？她受傷了？
瞥了眼蕭逸算是把人帶到了，傅北寒轉身離開，被顧暖拉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
傅北寒皺眉，麵容陰沉能滴出水來，“慕妍懷孕了，我不能再讓你刺激她。”
“我才是你妻子！既然你心裏全都是白慕妍，你為什麼不答應跟我離婚，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原來心還是會痛，水霧不爭氣地在眼裏打轉，顧暖直直地看向傅北寒，身形瘦削，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心底深處像是被觸動似的，蕭逸看去，他也想知道原因。
傅北寒沉默，顧暖笑出了聲，視線漸漸模糊，“傅北寒，你不會還喜歡我吧？”
因為喜歡才不放手，他對她還是有感覺的。
“嗬。”
一聲輕哼，打碎了顧暖所有幻想。
傅北寒絕然轉身，再沒有施舍她一個眼神。
好冷。
不知是入秋，她穿得單薄，還是她的心已經隨著男人無情的話涼透，顧暖雙手搓了起來，遮臉哈著白氣。
眼裏的淚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一點一滴，帶著些許苦澀。
一張紙巾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