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這是?”徐斐羽一臉不可思議地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
而凝花就情緒化的多了:“哼,打死他才好!”
二人之所以出現此種反應,都是因為看到了他們眼前的那一幕——
杜陵跪在門檻上,被一名中年人用鞭子打著後背的場景
“啊……呃……”
杜陵不停地發出呻吟聲,但身後的中年人並沒有要停手的跡象,而這個中年人就是之前阻止杜陵侮辱凝花的那人。
“天盛叔,別打了!”
出乎凝花意料,徐斐羽竟然衝上去阻止了那名中年人,並將鞭子從他手中奪下,扔到地上。
“你別管,小王爺,讓我打死這個逆子!竟然屢屢作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你……”
中年人竟是杜陵的親爹,這是凝花沒想到的,但就憑今日這大義滅親,凝花覺得此人定然是忠善之輩,對其好感頓生。
“天盛叔,杜陵又不是習武之人,你這樣打他會出事的!”徐斐羽攔在杜天盛與杜陵中間,“杜陵,快起來!跟你爹說以後不再做這不義之事了,快說!”
杜陵並不聽徐斐羽的話,站起身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杜家唯一的男丁,你打死我!打死我看誰給杜家傳宗接代!”
“你……你這不肖子!我……我……”杜天盛有些怒氣攻心,數息之後才平複過來,轉身拂袖而去,“我不管你了,你給我滾出杜府!”
望著杜天盛遠去的背影,凝花突然有一絲傷感,一個模糊的人影在腦海彙聚,卻無法凝成實體,隻是一團黑影而已。
“哼,老頭子真是多管閑事!”
杜陵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完全無視徐斐羽的存在,公然調戲起凝花來:“凝花姑娘的體香真是讓在下難以忘懷啊,不知今晚能否共度春宵?”
雖然不明白春宵是什麼意思,但從杜陵那淫蕩的表情和徐斐羽皺起的眉頭,凝花猜測這絕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杜陵竟然提及了“體香”兩個字,無疑戳中了凝花的痛處。
“你閉嘴!嫌被打的不夠是嗎!”凝花雙腮鼓起,眼神淩厲地瞪著杜陵。
“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杜陵的聲音戛然而止,伴著“砰”的一聲,杜陵的慘叫傳了過來。
“啊!”
“徐斐羽,你瘋了!居然敢打我的臉!”杜陵一邊捂著左臉,一邊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看到滴滴血液從杜陵鼻孔中滲出,凝花已經可以想象杜陵的臉現在的模樣了。
“我是在替天盛叔和夕月教訓你!”徐斐羽緊握著拳頭,好像隨時會再打一拳。
“你還好意思提我姐?如果不是你,我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杜陵幾乎是瞬間反擊道。
“杜陵!你快向凝花姑娘道歉!”徐斐羽看著在一旁茫然無措的凝花,對杜陵訓斥道。
“嗬——怎麼了?一提到我姐就這樣了,哼!我告訴你——”
“啊!”
杜陵的慘叫聲再次傳入凝花耳中,殷紅的鮮血如同一條紅線,從麵部直垂而下,在地麵上盛開出一朵朵石榴花。
“徐斐羽,你有完沒完,能別打臉嗎!”杜陵兩手緊捂著整張臉,仍然擋不住石榴花開。
“我跟你姐的事,我們自會處理,不勞你小子費心,現在,向凝花道歉,不然?”徐斐羽晃了晃拳頭,嚇得杜陵身體不斷後退。
“嗯?”
見杜陵不發一言,徐斐羽朝他使了個眼色,杜陵登時朝向凝花鞠躬道:“對不起了,凝花姑娘,剛才在下一時色迷心竅,對凝花姑娘作出失禮之事,還望姑娘原諒!”
聽著杜陵那毫無悔過之意的道歉,凝花在心裏慶幸自己沒有被這種人侮辱,不過有一個疑問——
“你說,我昏迷的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雖然徐斐羽言之鑿鑿地保證凝花的清白還在,但凝花要親口聽杜陵說。
“這個……”杜陵欲言又止,“姐,你來了!”
聽到杜夕月來了,徐斐羽和凝花皆朝門外望去,但屋外空無一人。
回頭,杜陵已不見了蹤影。
“杜陵,你個混小子,別讓我再看見你!”徐斐羽大喊著,發泄自己被騙的怒意。
“徐斐羽,你有種打我啊,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就怕了你!凝花姑娘最後還是我的人!”杜陵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
徐斐羽瞪著眼睛環顧一周,也沒發現聲音的來源,隻好勸道:“凝花姑娘你別生氣,今後再讓我見到他,我非打他十幾拳不可!”
凝花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凝花姑娘?”
“我要走了!”本來以為可以從杜陵口中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結果卻令人失望,凝花心情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