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齡看,那是這輩子都沒翻身的機會了。
卓司享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歎口氣:“子不嫌母醜,我母親這些年不容易。”
於是大家都沉默了,蕭遠佞厚道,頗有些歉意,元以臻卻皺眉思索著,總覺得哪哪都不對,他想不明白,還是抬頭問白先生:“小白,你可聯絡上你師兄了?”
白先生方才一直作壁上觀,他來到皇帝身邊最遲,與那兩人並不熟,也不是很想搞好關係,所以一直自顧自站著,如今被問,倒也有準備:“尚無回音。”
“你可跟他說了我庫中有一堆天物可供他研究?”
白先生很不情願:“說了。”
“按理,該收到信了吧?”
“嗯。”
元以臻沉著臉,又問卓司享:“思享,你那邊呢?”
卓司享:“臣循著族中的記載,派出了能派的人,到現在也隻有些許蛛絲馬跡,並不足道。”
“哼,是躲起來了嗎?”元以臻不怒反笑,冷哼一聲,“好生厲害啊,隱族。”
“皇上,若他們真厲害,怎麼會到現在,落魄到遍尋不到呢?”蕭遠佞很不滿皇帝尋找隱族的行為,“不過是一群仗著祖蔭裝神弄鬼的家夥罷了,再厲害的人,雙拳難敵四手,咱將士一擁而上,還怕被他們一掌掀翻不成?”
“你沒見到西山那個坑嗎?”元以臻問。
蕭遠佞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看到了。”
“能不能一下子掀翻你的將士?”
“……能。”
“你們隻當隱族當年是隨高祖打天下的功臣之後,可在朕世代的記載中,卻並不止如此。”元以臻冷聲道,“此事雖是宮中機密,然而部分隱族卻並沒有嚴格把守,所以,小白也知道一些。”
白先生有些得意的昂了昂頭。
“雖然沒朕的全。”
白先生又低下了頭。
“當年西方聖所的聖女隨高祖打天下,出力頗多,曾親攜天兵天將與前朝大軍對陣,幾下就大敗對方,因其天威過重,恐凡人見了傷及陽壽,故有多次對陣,便唯有聖女攜天兵天將與幾個天選之人前往,每次都大勝而歸,久而久之凡聖女所到之處,敵軍皆聞風喪膽,前朝因而覆滅。”
其他三人仿佛在聽天書,神色都驚疑不定。
元以臻也不情願這般滅自己威風,但還是繼續道:“塵埃落定之後,天兵天將也已油盡燈枯,聖女無力獨自保全它。故在高祖見證下,將天兵天將分成四個部分,贈給了四個天選之人,命他們永世保管,等天命回收之日。”
“將天兵天將分了?!”蕭遠佞大驚,“分,分屍?!神仙的,的屍?”
元以臻皺眉:“大多數記載上說是分,但也有少數記載上說是……”
“拆?”白先生試探著問。
“是。”元以臻道,“就是這個拆,與天兵天將……似乎……”
“那沒錯了,皇上,我隱約聽師兄提到過,天兵天將,也是天物。”白先生道,“他們的記載中用的也是拆,若真是天物,拆確實更恰當點。”
元以臻沉吟不言,似乎早已想到了這點,所以心情愈發不好。
“所以是,與大軍對陣,能百戰百勝的,天物?”蕭遠佞試探道,神色凝重,“這,這都五百多年了,不管是什麼,都,都該成破銅爛鐵了吧!”
“遠佞,你是不是又忘了西山那個坑了?”卓司享無奈的問。
蕭遠佞一愣,麵色也白了一白:“既能拆,那說不定便能……”他不敢說下去了,緊接著便著急起來,“皇上!可不能讓那東西流落在外啊!”
“曆代祖宗找了五百多年都沒找到,你當這隱族是好找的?”元以臻冷著臉,“正是因為之前有祖先找過了頭,隱族才徹底隱匿了起來,若不是小白,我都不知道他師兄也是隱族之一!”
“那可如何是好!西,那邊,會不會一切盡在掌握?”
“……不會。”倒是卓司享先開了口,“至少季氏兄弟應是不知,若知道,臣定能發覺。”
“西方聖所會不知道隱族所在?”
“說不定,西方聖所,也不是鐵板一塊呢?”卓司享說道,他想到自家父親與聖所旗下的天工所詭秘的來往,可麵上與季氏兄弟全然不認識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一聲。
聽說天工所的建造生意是聖所本所的產業,因為人是聖所培養,用的是首代聖女傳下的圖紙,與季佐管事並沒有大關係。
季佐季佑這一番動靜,也從不見與他們相府有任何幹係。
可見父親說不定是與聖所本所有一些聯係。
隻可惜,他到底姓卓,所謂家國家國,誰排在前頭,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您提供大神瘋丟子的天上天下